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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婆婆意外怀孕, 孩子生父身份震惊了所有人!

2017-11-11 来源: 污托帮 原文链接 评论0条

第一章落子山巅赏天雷

落子山巅,山风正罡。巍峨陡峭的山顶上,范逸一手的石渣静静地站在二叔身旁。

晌午时还光芒万丈的太阳此时已被层层乌云遮住,黑云那端,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隆声。

这不是范逸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事实上五年内这是他第八次被二叔带来看雷了。每次情形都差不多,范逸就算没腻歪,也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兴趣。

他根本不知道这不下雨,干打雷的境况代表着什么,虽然壮观,但也的确有些乏味。

似乎听到了范逸的腹诽,也许是为了表达不满。远方的黑云愈发密集,沉闷的轰隆也一阵大似一阵地传进两人的耳朵。没多久,一道粗若天柱的紫色闪电从天而降,似欲将天地劈裂一般,挟带着无尽的气势,直坠大地!

许久,那道闪电发出的震耳轰鸣才传了过来。尽管范逸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他却依旧被这声音惊得身子猛然一晃,险些被风刮进一旁的万丈深渊。

稳住身子,范逸忍不住脸色变了变,对着前面一直沉默的二叔说道:“这次的第一道闪电怎么好像比上次又大了不少啊?东边那片地方估计又该受灾了。”

双手背在身后,被范逸叫做二叔的中年男人一双星目始终没有离开闪电消失的那个方向,静默了许久,他突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范逸说道:“小子,这次咱们再来打个赌,赌注跟上次一样,让你先说。”

“又赌?不要了吧,前面七次每次都是我输,这次我认输,待会儿打完雷我下山给你打酒行不行?”听到二叔又要跟自己打赌,范逸连忙摆手,哭丧起脸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五年来打了七次这样的雷,从第一次开始二叔便要自己跟他打赌,赌这闪电会劈几下。每次范逸都会输。

范逸从来不认为这雷是有规律的,他只能瞎猜,可每次二叔说劈几下,那道闪电就会在第几下之后戛然而止,听话的就好像他养的那只兔宝宝一样,这让范逸还怎么敢跟他赌?

可范逸又不敢不跟他赌,所以他只能认输。

“三次!”认输是没用的,范逸抬眼看到二叔的表情,身子不由得又是一颤,脸色僵了僵,使劲咬了咬牙,挤出了两个字来。

“两次。”紧接着范逸的话,二叔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对他和善的笑了笑,又转过了身去。

听到二叔说完,范逸擦了擦手上青冈岩的石渣,向着一旁的石壁处走去。

二叔的判断从来没错,这次一样肯定也不会错,既然被他极其卑劣地逼自己赌了,范逸只能认命地实现赌约――用双手做十尊二叔的雕像。

真是个奇怪的老家伙!

狠狠地从石壁上用手劈下一块比自己还高一脑袋的石头,范逸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二叔还在静静地望着遥远的东方,一双微薄的嘴唇紧抿着,长发随山风飘荡,衣袂不时飞起遮住他那双修长的手。还真有些山下茶馆里评书人说的那种仙风道骨。

范逸并不是只有赌雷的七次才会给二叔做雕像,事实上上他经常会“被”打赌,而每次结果不出意外都是他输。

输的赌注,自然是二叔的雕像和一壶山下的窖子老酒。

落子山山腰里的那处大坑中,早已摆满了面貌相同,但形态各异的雕像,都是真人大小,全部出自范逸之手。

范逸的一双手自小便在石头里打磨,但连范逸都感到奇怪,他的手到现在还都是白嫩如婴儿的手一样,没有一处老茧。

落子山多是青冈岩,青冈岩有“石精”之称,原因无他,这种石头太硬了,可堪金铁,甚至许多铁匠都希望能用一块青冈岩来做铁锤。

范逸自小就生活在这座山上,活动的范围从来就没出过李家集那个小镇子,他自然不会知道天天被他当泥一样随意揉捏的石头竟会有这么奇异的特性。他只当这里的石头就比镇子里那些盖房的土坯硬些。

每每想到自己能跟说评书的那个老人口中的武林大侠一样可以手劈大石,范逸就觉得很是兴奋,仿佛因为这一点他就可以跟那些人一样也可以飞檐走壁、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了。

就算自己劈的石头软些,可终究也是石头不是嘛。范逸哪里会知道,他天天劈着玩的石头,就算是现在武林中最彪悍的家伙,也没法像他那样随意地整治。

他更不会想到,一直被他当作是隐居高手的二叔,究竟有着怎样的身份!

二叔在范逸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传授他自己独特的内功心法了,小到范逸记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能把手指插进青冈岩中了。不过一直到现在,足足过了十一年了,范逸最擅长的,还是玩石头和瞎跑。

速度是范逸现在唯一能拿上台面的东西,那部内功心法练到现在,对范逸最大的好处貌似也只有这两点。如今如果有人说范逸跑得跟兔子一样快那绝对是在侮辱范逸。因为范逸现在跑得可比兔子快多了。为了追求打猎的乐趣,范逸可是经常欺负兔子玩儿的。

有时他明明看到兔子就在眼前了,就非得跺一下脚,等那兔子跑得快没影之后,范逸才会动身,但不出二十息,兔子绝对会被他提着耳朵乖乖受俘。还有的时候,范逸会故意绕弯子,本来兔子使劲地向前跑,可没多久,它就会撞倒在范逸的腿上。

毕竟范逸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可以每天跟二叔喝酒喝到醉生梦死,但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会表现出一些少年的心性的。

转头又看了一眼二叔,范逸察觉到了他今天似乎跟往常不大一样,表情好像严肃的过头了些。

一个比石头还懒,只知道压榨自己,从小就让自己打猎维持生计的老家伙能有什么正经事情?在范逸的印象里,他能够有清楚记忆的十几年里,二叔醒着的时候加起来估计都不到两年。

可今天二叔的表情的的确确跟往常不大一样。心里叨叨了几句,范逸没敢说出来,一双不大的手迅速的拂过石头,不断地有石屑掉落下来,而石头的最顶部,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人头的形状。

雕像最后是要被验收的,如果那个老家伙觉得自己有损他形象了,不但要重新做一块,还得赔他一壶老酒作为“形象损失费”。

范逸不知道二叔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奇怪字眼儿,反正每次自己学他那样说出来的时候,山下的那些人们总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在说疯话一样。

没管那么多,范逸一副心神全部集中在了雕像上面。这是范逸最大的优点,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会集中精神,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他做好。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范逸才能把雕像做的惟妙惟肖,形神兼似。

说实话,这也是二叔给逼出来的。

一块石头在范逸的双手翻飞下,很快就露出了一个大致的人形,范逸有些满意地退后一步,拍了拍手上的石渣,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转过头去,他想着让二叔鉴定一下,每一步都得到他的认同,这样最后翻工甚至重做的机会才小些。可等他转过头去,却突然愣住了。

也就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远处原本阴沉沉的天却骤然又晴朗了,万里之内竟是一片云彩都没有,更别提刚才还给范逸带来震撼效果的紫色天雷了!

“你……输了?”心中十万分的不相信,范逸只觉得今天莫不是二叔被那道天雷给吓呆了,从小就没赌输过的他今天竟然……输了!

“你也没赢。”闻言转过身来,二叔脸上没有一点气急败坏的样子,往常范逸跟他对着干的时候他可总是会找借口好好拾掇拾掇范逸,可今天他竟然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这是第几次我看到这样的雷了吗?”看着范逸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自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二叔心中发笑,坐到一开始来的时候吩咐范逸做的石凳上,从石桌上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问道。

“第八次,五年里咱们来看了八次雷了。”被二叔的问话惊醒,范逸往身上抹了抹石渣,走到二叔跟前,想伸手敲敲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坏掉了,可看到他那杀人一样的眼光,范逸老老实实地把手收了回来。

范逸从小就怕二叔的眼神。

“错,那是你看到的次数。这是我第三十次赏雷了。”不知是感慨还是要想到了些什么。二叔的神情显得萧索了许多,沉闷地喝了一口酒。

百年之内三十次,估计那些小家伙儿们也该知难而退了吧。

“哦。”听到这个数字,范逸并没有感到震惊,一者他根本不知道那一道道紫色天雷代表了什么,另外他从小就跟着二叔过活,对于这些事情是不是该属于这个世界范逸根本就不知道,二叔从来没教过他这些。

现在范逸心中一直认定这样一个道理: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我要走了。”两人又沉默了许久,等到二叔把壶中的酒全部喝完之后,他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咱们去哪儿?”心中一丝小兴奋涌起,范逸连忙开口问道,根本没有注意二叔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抬起头来看了范逸一眼,二叔的又换上了那副招牌似的笑容:“酒没了,去给我打壶酒去。”

第二章石雕林里杀机现

当范逸提着一壶窖子老酒回到山顶的时候,他才发现二叔已经不见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二叔临走时似乎只是说的“我”要走了。

范逸亲手劈砍出来的石桌上,空空的酒壶底下,压着一张纸。

范逸随手扔掉手中的酒,拿起那张纸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半天。

他想知道二叔去了哪里。很显然,纸上没有答案。

呆呆地站了半天,又傻傻地靠着石凳坐了半天。山顶的风很大,离着范逸不到一米外就是深达万丈的悬崖,范逸心里空落落的,拿起那个压纸的酒壶,他正过来倒过去地把弄了许久,然后狠狠地把它扔进了万丈深渊。

二叔走了,那这个世界上岂不是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没有人陪自己说话,没人让自己去砍石头,没人让自己去打猎给他换酒,没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悄悄地为自己缝补衣服,更不会有人在自己五岁的时候就让自己变成酒鬼。

那个邋遢的,自恋的二叔会去哪里?范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地方来。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去过的地方竟然是那么的少,除了李家集,他竟然没再到过再远一些的地方。除了元阳府,他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地方。

天下如此之大,二叔会去哪里?自己又能到哪里去找?

范逸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被二叔从小那样教导他也不会变成一个软弱的人。没了二叔范逸照样可以活的很好,因为从七岁开始,这个家就一直都是范逸在打理。

可是没了二叔,范逸的生命里似乎就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沉默了一整天,看着太阳渐落,星辰漫起,范逸终于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远处的东方大骂了一句:“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家伙!”

声音在悬崖底下不断回荡,喊完这一句,范逸带着几分不甘,几分失落,回到了半山腰处的那所房子里。

没了二叔,但生活必须继续。范逸想着二叔在那张纸上跟自己说的话,心里渐渐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或许完成了二叔的“遗愿”,他就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带着这样的想法,伴着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声,范逸沉沉地睡去。

这注定是一个孤独的夜。

…………

第二日清晨,范逸早早地便起床了,随便找了些吃的吃了,他来到了落子山北边半山腰的那处大坑旁边。

说是大坑,其实更像是落子山的一块凹陷,在直径大约一里地的坑内,摆满了范逸从小就做出来的雕像。

看到那么多石头二叔,范逸心里又是一阵唏嘘,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今天来的目的,才重又振作了起来。

二叔说给范逸留了件东西,就在这大坑的中心。什么时候拿到它,范逸就可以离开去昆仑山了。

范逸昨天想了一天也不知道二叔为什么要自己去昆仑山学艺,他更不知道所谓的修真法术是什么。不过有两点二叔特别交代的范逸牢牢地记了下来。

第一点就是不能把自己学到的东西轻易展示给别人看。这一点范逸并不怎么担心,貌似到目前为止,范逸不管是从表面上还是从骨子里,除了力气大些跑得快些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当然,这只是因为范逸还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变态的情况下。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范逸感觉自己睡了一觉之后力气似乎变得小了许多。至于小了多少,范逸也不清楚,他对自己的力量一直都没什么衡量标准,只是飘飘然地认为自己在这一点上,是可以跟武林高手相媲美的。

还有一点是二叔在最后说的,让范逸以后如果碰到一个叫青蒙的老家伙,不要忘了叫他一声大伯,代自己问他一声好。

眼前的大坑里有一件二叔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范逸心里有些急迫,寻了个低矮的地方几个纵身跳了下去。 边缘处并不深,只有四米多高,范逸从小就在周边的山上莫打滚爬,对付这些自然是小意思。

近距离看到那些雕像,范逸努力忍住让自己不去回想,找准方向便要往里面冲。大坑里面还算平坦,范逸倒不担心自己会走岔路。

可是当范逸刚刚将脚迈入雕像林中时,他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还没来得及消失,范逸就已经置身于第一排雕像的身后了。

被自己心中莫名而突兀的颤动吓了一跳,范逸伸出手来拍了拍胸口,以为自己想多了。这大白天的阳光扎的人眼疼,难不成还能跑出个鬼来?

不过偌大的落子山上只有范逸一个人,还确实是寂静的有些吓人,不时传来的鸟鸣声和白晃晃的阳光,再加上身周这些雕像,范逸突然有种转身跑掉地冲动!

努力克制住自己,范逸转头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并没有什么异象之后,定定神大着胆子抬腿又要往前迈。

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范逸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了。

原本晃人眼的阳光突兀的消失了,范逸感觉到眼睛被刺痛了一下,刚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

昏暗的天空,血色的云彩挡住了大部分的光亮,阴风四起,不远处的枯树枝桠乱扭,及膝的杂草地里偶尔空出来的地方可以看到一片片的沼泽。范逸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情景,似乎闻到了一阵阵腐烂尸体的恶臭味道。

正诧异间,一阵嚎叫骤然响起,范逸抬眼一看,脸色不禁大变!

就在他的周围,一群明显营养不良但却彪悍异常的饿狼正泛着绿幽幽的眼睛看着自己。

狼范逸不是没见过,可长得跟老牛那么大的狼,范逸可是第一次见!

范逸绝对相信,如果眼神可以吃东西的话,现在自己绝对连渣都不剩了。

手微微颤抖着,范逸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可看着慢慢靠上前来的狼群,他哪里能冷静的下来?!

就算自己七岁就开始打猎,可自己到现在为止打到的最大猎物也就是一头只知道用蛮力乱撞的野猪而已,如今碰上一群凶狠的巨狼,范逸白净的脸早已浮上了一层冷青色,脑袋里混乱一片,那还能想得出逃跑的妙计来?

二叔啊,你这不是要我命吗!心中哀号着,范逸紧紧攥起拳头来,咯吱咯吱地咬着牙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实在不行就拼吧!就算抱着一条狼沉进沼泽里也不能让他们把自己当饭吃了!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范逸终于生出了一丝底气出来。身上的力气似乎回来了一些,眼中泛着血色,摆出了拼命的架势。

自己跟二叔学了这么多年内功,总不至于就这么窝囊的死去。看中了其中最瘦弱的一匹狼,范逸数着它向前迈过来的步数,紧张的心里越发的空白了。

短短数息,范逸隔着暗黄色的雾气几乎都能清楚地数出那匹狼狼吻上的利牙数目了。想到如果自己跑不了,待会就要被这么尖利的牙齿撕成碎片,范逸就觉得浑身发酸发软。

距离越来越近,范逸心中越来越空白,可是不知怎的,范逸的手竟然不再发抖了。脑袋也在最后的关头清明了那么一瞬间。

紧紧一瞬间的清明并不能让范逸想到多么好的逃生方案,但却让他做出了最准确的判断。

力量和速度!这是范逸现在最能依靠的东西。看到包围圈只剩下方圆丈许的地方,范逸曲腿,弯腰,后仰,做出一副反弓的姿势。

下一刻,他动了!速度快捷无比,几乎带起一片残影,冲向了那匹前爪刚刚离地的狼。

铜头铁尾豆腐腰,这是范逸曾经听镇上的猎户说的。靠着极快的速度,范逸刹那间冲到那匹狼的身侧,狠狠地一拳头砸向了它那木桶粗细的腰!

范逸知道自己力量小了许多,可他仍相信,凭着自己现在的这点力气,对付这匹饿狼,足够了。

要知道自己这双手可是能够跟武林高手相媲美的,比起开山斧也差不到哪里去。

带着七分自信三分拼劲儿,范逸这一拳出的义无反顾,大有同归于尽的势头,根本不去管其余的几匹狼几乎在同一时间扑了上来。

可是当拳头砸下后,范逸的心却噗通慢跳一拍,不由大叫:

“坏了!”

第三章蛮力破阵

耳畔没有传来骨头断裂声,也没有听到饿狼受伤的惨嚎声,范逸只觉得手上劲力全部落空,不由脸色大变。

可他现在身处半空,身后扑过来的几匹巨狼的狼吻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三尺,范逸甚至闻到了它们嘴里恶心至极的腥臭味。

拼命一击竟然还是难逃葬身狼腹的命运,范逸听着四周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心里只来得及骂了一句那个把自己骗到这里来的二叔,然后闭上眼睛,不忍看到自己骨头鲜血漫天崩飞的样子。

“砰!”

一声闷响。

…………

过了许久,范逸睁开眼,看到一片光亮,不由得傻呆住了。难道这是阴曹地府?可他从来没听说过地府的太阳还这么晃人眼埃

还没来得及把这个问题思考清楚,浑身骤然而起的疼痛告诉了范逸一个事实――他还活着。

一动不敢动地趴在地上呻吟着,范逸只觉得自己像是从九天之上摔了下来,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就连脸上抽动一下全身都会受牵引而痛的欲仙欲死,只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

渐渐忍不住了,范逸也不顾四周有没有人,便大声的嚎叫了起来,声音尖利,直冲九霄,不时惊起群鸟无数,就连远处的走兽都以为是同类来抢地盘了,示威似的跟他对吼了一阵子。

直到嚎的嗓子都哑了,范逸才感觉到疼痛减轻了些,勉强翻过身来,慢慢睁开眼,范逸不由得再次傻呆了。

青石台阶,青石房子,不远处还有一张青石桌子。

自己竟然躺在了自家那破房子的门前!

见鬼了?!

这是范逸的第一个想法,可是看着头顶上的大太阳,范逸又收回了这个想法。说书的刘老汉说过,鬼是怕光的,范逸一直对这点坚信不疑。

那是怎么回事?带着惊疑和一丝恐慌,范逸努力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了一番,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妈的!肯定是二叔搞的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范逸把责任暂时塞给了那个打算放自己一辈子鸽子的老家伙身上。

手脚并用地爬回空荡的房子里,范逸轻轻地把自己放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动弹一下。他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自己方才去了哪里,最后自己险些丧身狼吻的时候又是怎么回来的。不过细细琢磨一下,那个到处散发着阴腐味道的地方才更像是地府。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着,精神由极度紧张放松下来,再加上浑身伤痛,范逸慢慢地竟睡了过去。睡梦中他找到了二叔,狠狠地拔了他一把胡子来撒气。

等到范逸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身上的痛楚减轻了不少。睁开眼发现两眼全黑,他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本想继续睡的,可是肚中的饥饿感却让他不得不起床找些吃的。

昨天二叔走了,范逸郁闷了一天根本就没吃东西。今天早上随便吃了点剩饭,可现在范逸连剩饭都找不到了。无奈,他只好拿出些面粉来煮了些热水做面汤喝。

吃饱喝足,范逸身上也觉得暖和了许多。走到房外被夜风一吹,仅有的一点睡意和疲 惫感也消失殆尽了。

范逸是个执着的人,也是个爱较真儿的人。他并不认为二叔会在临走的时候再耍自己一顿,实际上他一直都认为二叔是个隐居的武林高手,可武林高手貌似并不会把自己弄到地府里这种神话故事里才有的招数埃

雕像坑里肯定是有二叔留给自己的东西的,虽然范逸一直都觉得二叔人品不咋地,可对这一点,他确信无比。

可他同样用亲身经历知道了,那坑里有古怪,大古怪!

眯起眼睛坐在房外的石凳上,范逸瞧着雕像坑的方向,脑海中不断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

是二叔并没有走,躲在暗处跟自己开玩笑?还是那个坑里有一个通往阴曹地府的通道?亦或是自己因为二叔走了太伤心产生了幻觉?

范逸首先排出的是最后一个,因为他现在浑身仍然疼着,这让他万分确认早上的事情是真是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范逸心里愁闷着,虽然自己从小就是一个人做事情,可是没有二叔在一边给出出主意他还真不适应。

苦思良久,范逸也没想到一个好主意来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二叔留给自己的东西不要怪可惜的,虽然范逸一直觉得那老家伙也不会留给自己什么好玩意儿。可真要他再去雕像坑里走一遭,范逸是打死也不干了。

一去就见鬼,范逸开始觉得二叔走后,自己身边渐渐出现了些怪异的事情。

远方落子山北面的山林里,开始传来一阵阵狼嚎,让范逸再次想到了那几匹老牛般大小的饿狼,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紧了紧衣服,范逸蹒跚地站起来,往屋里走去。

走到屋门口的时候,范逸下意识地往右边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不由一亮,不顾身上的隐隐疼痛,急匆匆地走进了西边那间房。

一进门,接着月光,首先映入范逸眼帘的,是一张床,这张床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跟范逸睡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在床边,有一张书桌,桌上摆了几本书。房间里看上去很整洁,一点都不像是二叔那个老家伙住的样子。

可范逸知道,这就是二叔的房间。

二叔在的时候,曾经很严厉地告诫过范逸,不准进他的房间半步。由于二叔多年的威慑力,范逸一直没有犯戒,可如今二叔已经不在了,范逸自然就不担心什么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范逸先是一阵新鲜,毕竟是二叔住的地方,自己又一直没来过,接着想到那个把自己无耻地甩掉的老家伙,范逸又是一阵失落。最后想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范逸大着胆子迈进房内,开始四处找了起来。

范逸此时的心理着实矛盾,他既害怕二叔突然出现把自己拖出去教训一顿,又希望二叔能够回来。带着这样的心情,他走到二叔的书桌前面,用火折子点燃油灯,随手拿起了一本书。

范逸是读过书的,虽然不多,但大部分的字,他还是认识的。看了看封皮,范逸认出上面的三个字是《日知录》,打开来,第一页上只有一句话:

世间万法,唯力破之!

看到这句话,范逸愣了愣,脑中似乎出现了二叔背着双手严肃地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样子,很有一种老学究的作派,不由莞尔。

尽管范逸懂的东西不多,可从这八个字里面,他也读出了几分狂妄的味道。

世间万法,包罗万象,就算是有人力可拔山,但他真的能解决一切问题吗?就连刘老汉说的那些神话故事里能开天辟地、移山倒海的金罗大仙都有摆不平的事情,光有蛮力能干的了什么?

轻轻摇了摇头,范逸不知道二叔是怎么琢磨出了这样一句话。翻过这页,他看着二叔接下来记的东西,发现并没有自己要找的关于雕像坑中异象的事情。而且大多数内容极其晦涩,以范逸的水平就算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研究也不一定能看懂十之一二,所以他索性随便找了找,便拿起了另外一本书。

《阵道》,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范逸翻开,发现里面不仅有文字,还有很多条条框框画出来的图案,这些图案并不像是画的具体的什么东西,但仔细看看,范逸却感觉这些线条圆圈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协调。

范逸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懂,二叔以前从没教过他这些。想到这,范逸便有些愤愤不平,貌似除了教自己一套可以让自己速度变快,力量变大以使得自己更像一个猎户的内功外,老头子好像别的什么都没教过自己。就算是读书都是范逸看山下镇子里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经常 背着个书包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回来央求了二叔好几次他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的。

虽然不懂,但范逸还是慢慢理解了一些东西。不得不说,在二叔从小异于常人的虐待教育下,范逸的各方面能力都要比一般的同龄人要好上许多。

这是些能够产生各种各样神奇力量的阵法,这些阵法有的可以防住千军万马的攻击,有的可以瞬间灭掉万马千军。合上最后一页纸之后,范逸感觉有些惊诧。

这些都是真的吗?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阵法的话,那刘老汉讲的那些故事里的神仙岂不也是存在的?

第四章若有人兮山之阿

想到这里,范逸又猛然想到二叔要自己去昆仑山学习修真法术。

难道修真法术就是神仙会的那些东西?对啊,刘老汉不是说过昆仑山是什么……帝之下都吗?西王母啊乱七八糟的好像有一大堆神仙住在那里呢。

二叔难道是让自己去找神仙学仙术?二叔不是一个隐居的武林高手吗?他又怎么认识神仙的?越想越觉得脑子开始混乱了,范逸心中对二叔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可能很厉害的武林高手,不知惹怒了哪个武林世家,被迫躲在这个鸟不下蛋的落子山里,郁郁不得志。

可现在看起来,好像自己以前想的一直都太简单了。

世上真有神仙?自己也可以学得仙法修炼成仙?想到这里,范逸只觉得浑身似乎都被一片暖洋洋的温水包容着,有些飘飘然了。

举手之间山河破碎,天地为之色变,可以御风飞行,直上九天之外,如星辰一般璀璨。可以长生不死,青春永驻,百病不侵。千里之距,倏忽而至,这是怎样的潇洒畅快?!

想着想着,范逸忍不住呵呵傻笑了起来,连嘴角流淌出晶莹的口水都没注意。

过了许久,范逸才从自己天马行空般的想象中恢复过来,擦了擦嘴角快要滴落下来的口水,他看了看桌上的另外几本书,发现并没有自己要找的关于雕像林中那怪事的东西后,不由得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二叔那张藤木椅上。

房间里空荡荡的,决计是藏不住什么东西的,二叔竟然除了几本书之外什么也没留给自己。亏自己养了他那么多年,也太小气了。愤愤地在心里又拔了那老家伙几根胡子,范逸盯着手中的书,陷入了沉思。

窗外不远处的林中,被夜风处乱的枝条发出呼呼的响声,伴随着不时传来的野兽嚎叫让这夜显得愈发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依旧漆黑,油灯比先前暗了许多。范逸的一张瘦削而显得少年老成的脸在恍惚的灯光下,慢慢笑了起来。

“世间万法,唯力破之。这是你说的,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试试。”

天一亮,范逸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来到了雕像坑里。这次虽然心里有了点准备,但他还是有些畏畏然,万一自己的想法不成功又去了那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不知道还会不会运气好再活着回来?

不过范逸性子里有股子天生俱来的倔强,决定了做什么事情,就是八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看着身前的那座雕像,范逸知道再往前迈两步可能自己又会去到那个地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的不去看雕像的头部,慢慢举起了拳头。

这个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二叔布成了一个阵法,自己被弄到那个地方极有可能是阵法的效果。这是范逸想了一晚上的结论。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也差不多了。

重重的拳头瞬间落下,砸向身前的雕像。

“砰!”

石坑中央,范逸满身的石屑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两米处的那个石台。

石台上,一个古朴的圆环慢慢飘荡在半空,散发出轻微的光亮,在正午慢慢散去的薄雾中显得有些诡异。

此时整个石坑中已经有一半左右的雕像被范逸给生生砸毁了。他的想法没有错,用蛮力确实可以破阵。只不过这样的方法貌似也只适合像自己这样拥有一身蛮力的家伙。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力气变小了许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青冈岩就像捏泥巴一样容易,可只是打碎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愣了好大一会儿功夫,范逸才清醒过来,使劲喘了几口气,刚才那一番巨力破坏也把自己给累得不轻,他慢慢走上前去,近距离观赏起了眼前的小东西。

手腕粗细,非金非石的材质,看形状很像是山下李枣儿他娘手上戴的手镯,只不过人家的手镯还有些装饰用的雕刻图案,还是玉石做的,可这件却脏了吧唧的,就跟一个铁皮绕了一圈一样,难看得很。

要不是看它竟然能够飘在半空,范逸一定以为这是二叔那个老家伙在拿自己当猴耍,随便找了个破烂玩意儿骗自己。

不死心地拿手在圆环上面下面左面右面各扫了几下,确定没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吊着它,范逸才真的相信二叔这次很出乎他意料的留下了件好东西。

慢慢伸出手去,范逸想摸摸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可就在这时,只听“呼”的一声轻响,范逸只觉得眼前一模糊,再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圆环已经不在了。

惊讶地抬起头来,范逸看到石台背面的一尊雕像上,一只雪白的狐狸正坐在二叔的头顶上,嘴里叼着那件圆环,一双小眼睛正眯眯地盯着自己,眼神似乎带着嘲讽之意。

呆了一下,不知道怎的,范逸觉得眼前的狐狸那张三角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狡黠的表情。正当他为自己这个古怪的想法改到莫名其妙时,却见那只狐狸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飞快地跑进了石雕林中。

这次范逸彻底石化了,他敢对天发誓,他真的看到了狐狸的笑容,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只狐狸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

“不要跑,把东西还给我!”心中一急,范逸也不管那只狐狸能不能听懂人话,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可还没跑几步,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没有被自己破坏的雕像林中似乎还是有那种危险的气息传来。

想法刚刚产生,一直在他前面不远处的雪白狐狸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这下范逸慌了,那只狐狸明显是遇到了自己昨天遇到的情况,它掉进去倒没什么,可问题是二叔留给自己的宝贝可还在它嘴上挂着呢。

想到这些,范逸不敢怠慢,一双带着石屑的手砰砰一阵乱砸,很快他来到了狐狸消失的那几尊雕像前。抬了抬手,范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去了。把这几尊雕像砸倒很容易,可他不确定这处阵法被自己破坏之后,那只狐狸是会被放出来还是一直在里面出不来了?

范逸不敢冒险,所以他只能咬咬牙,恨恨地骂了一声娘,然后走进了雕像林中。

又是一阵晃眼的强光,当他反应过来,已经身处另一个地方了。

出乎意料地范逸这次并没有回到那个如同地府一般阴风嚎叫,饿狼成群的世界。眼前的这个地方不仅平静,而且还很美丽。

举目四望,青草芳芳,一片平坦。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条大河,河水湍急,带着一阵阵浪花向下游流去。在范逸所在的前方,有一片林子,林子的一面正好临着河。

和煦的阳光让范逸看不出此时是什么时辰,赞叹地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平原大川,范逸四处环顾了一下,才猛然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到自己来的目的。

四处找了找,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只狐狸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无奈范逸只能猜了一个方向,然后狂奔着向前追去。

孰料还没跑几步,他就听到一声娇呼:“救命啊!”

听到喊声,范逸毫不犹豫,立马掉转方向向求救的地方更加拼命地跑去。一早上的砸石活动已经消耗了他大半体力,此时范逸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可他还是更加拼命地提升了几分速度。

二叔从小教导他要见义勇为,自从范逸花了许久才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后他就一直牢记在心。不仅如此,他牢牢记着二叔当时还这样说了:“听到喊救命的,要救,不过要量力而为的救,打不过赶紧跑先。不过如果是听到漂亮的美女喊救命,那就一定要救,要不顾一切的救,只要打不死,半死你也得救!”

此时光听到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范逸就觉得拥有这么好听的声音的,一定是个漂亮女子。虽然范逸从小到大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一直都是镇里经常在他买酒的时候多给他打半两的酒坊老板娘。那个年过三十的寡妇,每次看到范逸到她店里,都会特意地给他准备点好吃的,然后用一种能把人瞅的脸红的眼神打量他,尽管他那时只有十二岁。

声音听着清楚,可范逸跑了许久都还没看到求救的那名女子的人影,等他赶进林子里的时候,就连声音也骤然中断了。

心中更加焦急,范逸心中暗骂着那个欺负良家少女的混蛋,向着先前传来声音的方向更加拼命地狂奔而去,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终于,在拐了十八道弯之后,范逸看到了眼前那令他差点一头栽倒在地的镜头。

出现在范逸面前的是一块略显空旷的平地,在他的左手边,一只白色的狐狸,身后摇晃着六条尾巴,嘴上叼着二叔留给范逸的圆环,正满脸畏惧之色地看着对面。正是范逸要找的对象。

而在范逸的右手边,一条身长超过七丈的蛟龙,微微盘着粗壮的身躯,四爪着地,巨大的尾巴不时来回晃着,扫在它身后的大树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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