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扒|伦纳德和保罗-乔治的洛杉矶往事：他们会成为家乡传奇吗？

Paolo Uggetti

译者：老鱼也干拔

字数：798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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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州的当地人会把像莫雷诺谷和帕姆代尔这样的地方成为“真正的洛杉矶”，而这两个地方正是伦纳德和乔治开始了他们截然不同的NBA之旅的起点。

现在，一个经历了印第安纳和俄克拉荷马的时光，另一个度过了圣安东尼奥和多伦多的岁月，两个人终于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或者说已经很近了。在猛龙夺得2018-19赛季的NBA总冠军之后，伦纳德选择以自由球员的身份与洛杉矶快船队签约——条件是他们能够从雷霆带来保罗-乔治。

乔治的交易让快船付出了两名打出了生涯最佳表现的球员，四个不受保护的首轮签，一个受保护的首轮签以及两个互换的选秀权，但这一切促成了这个以老乡为纽带的合作关系，并且也让快船成为了2019-20赛季的夺冠大热门。

但要想了解这两位球员是如何成长到今天这个高度的，你就必须去追溯他们在洛杉矶主城之外的郊区的成长历程。下面是他们来自家乡的教练、队友和朋友们讲述的故事，我们或许能从中了解他们是怎样开始逐梦之旅的。

科怀-伦纳德：“面瘫”成长史

在伦纳德上三年级时，他参与了一次去斯塔普斯中心的团队之旅。但在那次旅行中，他发现自己趴在大巴的地板上，脸被压向地面，而且两脚的鞋带还被系在一起，来自美国少年篮球联盟（NJBL）的Riverside分会的队友们正是罪魁祸首。

在这次一年一度的观看快船比赛的活动中，他们趁伦纳德不注意时把他的鞋带绑在一起，然后故意喊他去车厢前端。结局当然是伦纳德倒在地上，但他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

六年级的科怀-伦纳德

他儿时的队友们只对他做过一次这样的恶作剧，但这背后的积怨是由来已久的。这并不是因为伦纳德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而是因为他拥有什么。在莫雷诺谷的一些地区，帮派暴力活动横行，他部分队友的父亲也因为这些原因并不在家中。

儿童联赛的教练Eric Fredieu为了让孩子们能远离这些麻烦，把自己的家改造成了训练中心，可以让孩子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比赛和训练。很多没有钱的孩子会被送到Eric教练家中去，但伦纳德的母亲总会给自己的孩子一些零花钱。其他男孩每个赛季都会穿着同样的鞋子，而伦纳德却几乎都会有一双新鞋。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很富有，他只是得到了母亲的呵护——而这恰恰让同龄人嫉妒。“我必须解决这个问题，”Eric教练说，“所以我把他们召集在一起，让他们改掉这种行为。然后事情就没再发生过。”

尽管当时小小年纪，甚至还要面对同龄人的敌意，伦纳德依然表现得稳如泰山。“他除了打篮球和玩游戏之外并不会说三道四。”Eric教练说道。在Eric教练的球队中，伦纳德并不是最有天赋的球员，但他首先是在NJBL，然后入选了莫雷诺谷的全明星，在每个地方他都能以微妙的方式脱颖而出：他10岁之前的一次比赛曾让对方教练对他的大手感到难以理解，他经常利用他的这双大手在比他大得多的孩子手上拼抢到篮板。他宽厚的体型为他赢得了“小迈克-泰森”[译注1]的称号。

这个绰号出自另一位NJBL和莫雷诺谷全明星的教练——大卫-威廉姆斯，他非常喜欢伦纳德做他的防守横移训练。

[译注1：迈克·泰森（Mike Tyson），曾获世界最年轻重量级拳击冠军，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重量级拳击手之一。]

“他总是挑战我，”威廉姆斯说道，“如果你要说他在他那个年龄段有什么突出的地方，我想那就是他的防守，而且他乐于去防守。”

当伦纳德还没有进入青春期时，人们就注意到了他的臂展，并且十分认可他的天赋。他不再被人取笑了，但他依然沉默寡言。

“在我的记忆中，他一直都相当安静，所以当我看到现在说他怎样怎样不怎么说话，我都会说，‘是的，他一直如此’。”曾在2003-04年间担任莫雷诺全明星队助理教练的Kimberly Carte说道，“这并不是说他很古怪，只是并没有去疯玩或者傻乎乎的，在同年龄段孩子虚度光阴时，他表现得与众不同。”（这篇报道当时没有采访伦纳德和乔治。）

Fredieu和威廉姆斯教练都表示伦纳德的性格使他成为了一个很容易被执教的球员。他们只听伦纳德抱怨过一次，那是在伦纳德12岁的时候，球队在锦标赛期间倒下了一些队员，威廉姆斯教练想让伦纳德去打控卫。

比赛进行到一半时，伦纳德在人群中嗫嚅了几句，想要确保只有威廉姆斯能听到他的声音。“什么？”威廉姆斯问。“我不想打控卫。”伦纳德小声地重复道。但最终他不情不愿地以控卫身份结束了比赛，而现在，威廉姆斯以揶揄的口吻说着这位两届FMVP得主不想控球：“他尝到了甜头，看看现在的他吧。”

保罗-乔治：瘦长扣将

乔治机智地利用了扣篮向人们展示着自己的天赋。他在2008年弗雷诺州对抗圣玛丽的比赛上的一记扣篮首次将他推到了大众的视野前。而在2013年东部决赛上的那记隔着克里斯-安德森的扣篮向NBA宣告了他的到来，并且从此拉开了他和勒布朗-詹姆斯的宿命对决。在乔治高中时，一名新生Myles Conkrite 在第一周的体育课上防守已经是高年级生的乔治时，第一次注意到乔治时，就发现乔治已经从视线里消失并且尝试在自己头上完成一记暴扣。

“我在最后一秒躲开了，然后我心想，‘不，兄弟，别这么对我。’”Conkrite笑着说，“他明白自己有2.07米的身高了，但他没有效仿那种身高该用的打法。他真的是个2.07米的灵活的后卫，他能处理球，能投能传，看他打球真是太震撼了。”

当帕姆代尔东部的冬天变得很冷以至于孩子们无法在Buena Vista小学后面的球场上踢足球，或者在Domenic Massari公园组织一场课后的追逐比赛时，10岁的乔治要么在当地基督教青年会扣那种低一些的篮，要么在Madden或NBA直播开始前时让朋友们防他，然后在他们身上灌篮。当北方的气温上升到100华氏度[译者注2：约合37.7摄氏度]时，他就会出现在名叫Jimmy Segura的朋友那里——这位朋友有个池塘，而他在池边灌篮，好像这是一场真正的比赛。

“他总是想要赢球，他每场比赛都打的很好，”Segura说道，“我们总是垃圾话连篇，但赢的人一直是他。”

正如乔治在2013年为《体育画报》儿童版撰写的一篇文章中所述的那样，他从10岁就开始越来越多地打篮球，因为那是他母亲Paulette患中风的一年。“这是一个很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乔治写道。

“在帕姆代尔没有太多可做的事，”与乔治家相距不到一英里的高中球友Lamont Dewindt说道，“我们会沿着高低起伏的道路走到Massari公园，然后从四五点钟开始一直打到九点半十点左右。”

在十岁时，乔治已经显现出瘦长的身材，并且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高。虽然那时他没怎么接管正规的篮球训练，但他的先天潜力已经开始展现，而且他从来不想利用身高打球。当时和他一起打球的同伴们都很震惊，因为他们中最高的孩子只想着投篮和从三分线外冲击篮筐。“他从来不打中锋，也从来不想成为一个中锋。”Dewindt说道。当其他球员看到他在持球时所能做到的一切时，就没人再质疑他的打法了。

“但他更爱快船一类的球队。他喜欢这些球队的团队篮球，他们是一个团队，所有人都那么无私。即使在他年青年头气盛的高中时期，他同样喜欢并倾向于这种打法。”

乔治想成为独一无二的人的愿望甚至延伸到了他的NBA球迷。他的朋友们都是湖人队的忠实球迷，乔治会和他们一起看比赛。但当他自己看比赛时，他会略带愧疚地选择快船。“科比是他最喜欢的球员。”Segura说，他在乔治高中时一直是球队经理，住在离他不远的街道上。

除了其中一年外，乔治整个高中时代都为了致敬科比而总是穿着24号球衣。“但其实他喜欢快船队。他喜欢他们团队的打法，因为他们是一个整体，大家都很无私。即使在本应年轻气盛的高中时期，他同样倾向于这种打法。”

科怀-伦纳德：“一个能得分的丹尼斯-罗德曼”

莫雷诺谷的人们都记得，伦纳德是扎小辫的。Fredieu手里关于伦纳德的每张照片里——包括伦纳德从7岁一直到他成为Canyon Springs高中新生的那年——他都是扎着小辫的。

作为一个新生，1.92米的伦纳德为橄榄球队打近端锋位置，而那个赛季让他错过了篮球选拔赛。但当时还在担任学校篮球助理教练的David Williams问他是否还想打篮球，伦纳德说是，所以拖着害羞的伦纳德去见主教练Jeff Stovall。Williams说，当时Stovall告诉伦纳德必须尝试融入球队，然后是附加条件：想在球队打球，他必须把辫子剪掉。

Williams和伦纳德一从Stovall那离开，伦纳德就大声说了出来：“先生，我不会剪头发的。”威廉姆斯记得伦纳德看起来很沮丧，他说：“我当时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东西不会乱飞的。这是他的头发，是他的一部分。”（通过电话采访，Stovall否认他有任何反对辫子的言论甚至都没有和伦纳德讨论它们，但Williams坚称这个故事是真的。）

和伦纳德一起长大的玩伴都提到了这件事，而且他们也觉得这是最终导致伦纳德转学到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高中读书（于2009年毕业）的一个重要原因。很多当时在伦纳德周围的人都说那次转学对于伦纳德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因为马丁路德金高中作为一个新学校，有幸得到了包括伦纳德这样的转校生，突然变得很有天赋并且成为了夺冠热门，这也为伦纳德提供了一个更大的舞台。

尽管搬家了，伦纳德的比赛风格还是一如往常，就像他说话一样，他的比赛风格是精打细算且经济适用型的。人们惊讶于他慢吞吞的风格，他不像是一架战斗机而更像是一辆火车，慢慢加速到一种比任何人都要持久的速度。

当时任国王主帅的Tim Sweeney Jr.在球队第一次训练时看到伦纳德时，他立马打电话给自己的前高中教练的父亲让他亲自去看伦纳德比赛。Sweeney记得他曾经这样告诉自己的父亲：“当我们得到他的时候，这个孩子就要成为NBA全明星啦。”

“他是一个能得分的丹尼斯-罗德曼。”Sweeney说道。

科怀－伦纳德：用比赛证明实力

在Canyon Springs高中的更衣室里，Lejerion Carr回忆道：“如果你跟这里的任何人提起Lake Club联赛……”

曾经执教过伦纳德的校队教练Chris Robinson打断了他的思绪：“是的，他们都知道，所有人都会去Lake Club。”

这是莫雷诺谷最火爆的比赛，可以说是在Sunnymead牧场举办的Lake Club比赛是这个封闭社区里的低配版德鲁联赛了。本地居民每月可以最多带10位客人，周末的比赛留给其中最好的一批球员来展现自己，比赛的规格是5对5的，如果你输了，剩下的夜晚就可以走人了。

Carr是伦纳德的中学同学，并且在高中时和他成为了好哥们，他记得伦纳德可以适应任何一支Lake Club球队，记得他如何把球从对方的手中夺走，并且似乎只会在胜利时才会表露出一丝喜悦。他的强大在比赛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如果你不能和他匹敌，那么，就像Carr说的：“乖乖让开。”

Carr和那些看过伦纳德在Lake Club打过球的人都称赞他的自信，他唯一想超越的人就只有他自己，不管在哪种场地，他秉持着这种信念。Carr说：“当他上场时，篮球给他了自由。”

当时与伦纳德关系密切的人，从Sweeney到Carr，再到Fredieu和Williams，都认为正是那种信念，才会让那时还是高三学生伦纳德选择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参加一场比赛，毕竟那是他父亲在洗车时被枪杀的一天后。伦纳德的教练告诉他可以不参加比赛，但他说不想让球队失望。他在那场以8分遗憾失利的比赛中得了17分。赛后，在家人的簇拥下，他在隧道里崩溃了。

Sweeney说：“我认为他直到赛季结束后才放任自己去悲伤。我认为篮球是宣泄情感最好的出路，而伦纳德选择了这条路。”

伦纳德高中时的支持者们尝试通过使他保持忙碌的工作状态来帮他度过难关，他们不仅在Lake Club打比赛，还会莫雷诺谷的Brunswick区打保龄球（Carr说，在伦纳德还在马刺时，他们还会经常和他打保龄球，但现在已经不会了），有时还会专门去离Canyon Springs高中两公里外的史蒂夫汉堡店去吃炸鸡翅。

Carr记得有天他和15岁的伦纳德，还有一些其他朋友刚在球场打完球，坐在看台上的伦纳德突然宣布了一条消息。

“我想去NBA。”

在伦纳德的朋友圈里，从未有人提到过这种可能性，但他们都相信他无所不能——甚至成为一名医生或者是总统也不在话下——如果他下定决心了，还会有谁怀疑他？

“在莫雷诺谷真的只有两个选择而已，好吧，其实有三个，”Carr说道，“你可以去很远的地方上学，然后假装你不是从那出来的。或者你做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决定，然后在那荒废余生。在或者你试着把它当作一级跳板，让你自己变得更好，而他就是这么做的。”

保罗-乔治：小城惊雷

高中时代的乔治每天早晨都要从他奶奶位于东帕姆代尔57号和S街道交界的房子去学校，这一切都被Jimmy Segura和他妈妈看在眼里，因为他们在车里等着接他一起上学。他会先先扔进来他的健身包，然后是书包，最后他本人会拿着乳液钻进车里，而他几乎天天迟到。

乔治离开学校也会很晚。乔治在骑士高中的教练Tom Herge记得，有几次他从办公室出来，都会看到乔治在训练后与一名队友进行一对一的全场比赛。比赛会持续很长时间，分值有时甚至能达到90以上。

“我通常会告诉这些家伙，‘嘿，我妻子已经叫了我三次了，我们该回家了。’”Hegre在他的办公室讲述着这个故事。

乔治在一年级时并没有加入校队，尽快他在一年级组里表现优秀，但他传球太多，Hegre不太喜欢这样。Hegre教练坐在板凳席观察乔治的表现，五场比赛过后，他告诉乔治应该打的更积极一些。

但于事无补，乔治依然秉承着传球第一，得分第二的准则，直到Hegre在一次比赛前和他私下做了一笔交易：Hegre想让乔治得到25分，而且如果他没得一分，就可以在下次训练时少做一次折返跑。乔治表示同意，然后据Hegre所说，第二天乔治一个折返跑都不用做。

不过乔治的习惯并没有完全定型。在他的高四赛季之前，Hegre相信自己拥有一支很有天赋的球队，但他还需要一个明确的箭头人物。所以他把所有人召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提出了一个问题：在座的各位有对乔治每场可以出手20次以上或者尝试每场比赛得到25分感到不满的么？没有人反对。

这些球员间已经形成了一种紧密的联系：他们会花时间一起通过洗车筹钱，然后和乔治以及他父亲去Victorville附近的湖里钓鱼，看乔治通过他精准的投篮去打当地的Brunswick杯赛（和莫雷诺谷那种比赛类似），然后一起去当地购物中心旁的Primo汉堡买他们喜欢吃的墨西哥煎饼就着亚利桑那水果饮料一起享受。他们曾是乔治最亲密的朋友，而当他们帮他筛选塞满鞋盒的推荐信时，他们意识到乔治不再是这个小地方的池中之物了。

那个赛季的前17场比赛中，骑士高中的成绩来到了10胜7负。赛季中期输给Lancaster高中之后，乔治最终宣布了他的目标：他向记者说他再也不会输了。

“我们大家心想，‘这哥们疯了吧，’”Olando Miller说道，“但一旦他开口了，就像一个开关，我们要去支持这些话而拼搏。”

然后他们就做到了。乔治接手了球队场上攻防两端的重任，带领球队以10连胜技术本赛季。他于2008年毕业，而后进入Fresno州立大学，然后最终进入了NBA。很快，乔治成为了自Afroman[译注3]以来帕姆代尔最后欢迎的人物。

[译注3：Afroman原名Joseph Foreman，他是第一个通过因特网获得世界知名度的饶舌歌手，2002年，他获得格莱美奖提名。]

科怀-伦纳德和保罗-乔治：从梦开始的地方再出发

伦纳德的一些朋友们说，在上个赛季之前，他们经常听到他抱怨，电视上的播报员在有他的比赛时总会介绍他来自Riverside或者是洛杉矶，甚至是圣地亚哥州，但从没人提过莫雷诺谷。不过上个赛季时，Robinson和Carr说他们已经能听到更加准确的介绍了，Carr说：“我想他已经和他们谈过了，因为他说，‘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Riverside。’”在快船的媒体日上，伦纳德解释了他的家乡情怀在他最终的决定中扮演的角色。

“我回来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的社区，”上周突然造访Canyon Springs高中的伦纳德说，“让他们知道这不是神话，我只是从他们中来的，他们也可以成长为我现在这样。”

乔治也和帕姆代尔保持着紧密联系。他的耐克签名鞋的中底就印着帕姆代尔的邮政编码，而美国宇航局的设计灵感来自帕姆代尔附近的爱德华兹空军基地。当他在2014年更改球衣号码时，他买下了他剩余的24号球衣，但他没有卖掉它们或者囤货抬价，而是把球衣全部送到骑士高中。为了表彰他，他们举办了一个“保罗-乔治日”。就在上周，他也回到了这座城市，为Marie Kerr公园翻修球场奠基。而他小时候打球的Domenic Massari公园很快就会享受到相同的待遇。

“洛杉矶可不能宣示他对乔治的主权，”Dewindt说道，“我们都觉得他是我们的，他来自661，他是一个帕姆代尔人。”

老乡们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的人要更了解伦纳德和乔治。而这些阅历使得看着他们的崛起变得格外特别。Segura记得，乔治在Fresno州立大学扣进下那记令人印象深刻球时，他和Dewindt一起在加州东湾的宿舍里欢呼。“我会在NBADraft.net[译注4：NBA选秀网站]上查看模拟选秀，”Segura说，“比如，‘好吧，他们会在17顺位选择他，他可能真的要被选上了！’Miller逃课去看22岁的乔治在2013年东部决赛对阵勒布朗-詹姆斯的比赛。

Sweeney笑着回忆2013年总决赛第五场时，站上罚球线的勒布朗-詹姆斯看到伦纳德重返赛场后眉头微蹙。一年后，伦纳德在总决赛第三场中锁死了詹姆斯[译注5：詹姆斯本场7个失误]，并最终夺得了FMVP。

去年十一月，伦纳德和新百伦签订了一份球鞋合同，这不禁让马丁路德金高中前助理教练Jeff Dietz想起了伦纳德困惑的脸，那是2009年在丰田中心的加州校际联盟决赛击败Mater Dei之前，耐克赞助了他一双全新的球鞋。在学校的教室里，Dietz还保留着一双破旧的蓝白相间的篮球鞋，这是伦纳德留下的。它们被放置在一个书架上，旁边就是他马刺时期的海报，看起来就像一个简单的圣坛。

Sweeney在12年前第一次看到伦纳德参加训练时就断言他将成为一名全明星球员，现在，在上个赛季看到伦纳德赢得第二个冠军后。Sweeney又向前迈了一步，相信伦纳德现在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而在帕姆代尔，那些看了乔治很久的人说，是时候让乔治得到他应有的荣耀了。

Dewindt说：“如果一个在南加州一个小城市长大的家伙加入洛杉矶的这支相对年轻的球队并赢得冠军，他就会立马成为传奇。但我是湖人队的球迷，所以我会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