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课本里的“毛主席抓拍照”，藏着人民军队的“秘密武器”！

在有关毛主席的各类图片资料里，一张名为《毛主席与两个小八路》的照片，不知承包了多少人的童年记忆。

这张拍摄于1939年5月26日延安抗大附近的照片，是毛主席身边的摄影师石少华同志随机抓拍的，照片里两个稚气未脱的小八路，在毛主席面前羞涩地笑着。毛主席则是微微弯下腰来摊开左手，右手不停比划，似乎在说着什么，整个画面十分温馨。

47年后，照片里的“小八路”之一，已是东北某企业退休干部的刘长贵，披露了这张照片的来龙去脉：当时14岁的他和另一个“小八路”安定宝，在延安抗大外的黄土路上，偶遇了来抗大参加活动的毛主席。毛主席和他俩热情地聊了几句，在得知两个“小八路”都没上过学时，毛主席就摊开左手掌，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掌上写字，教他俩写自己的名字。他更教育两个小家伙说：“你们是革命战士了，以后要刻苦克服困难，多学文化知识。”

以多年后刘长贵的感慨说，毛主席的这几句话，他“必须记得啊，一辈子都忘不了”。而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这张毛主席生前无比喜爱，长期珍藏在身边的“抓拍照”，也出现在了多版小学教科书里，照片传递出来的真实的抗战记忆，以及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高贵品质，也深深影响了一代代孩子们。不夸张地说，许多“80后”“90后”了解“小八路”，甚至接触革命史，都是从这张有爱的照片开始。

不过，如果我们透过这张照片，重新回顾毛主席那一句“你们是革命战士了，以后要克服困难，多学文化知识”。这其中，却也深藏着1939年至1949年，一件帮助人民军队从弱小走向强大的“秘密武器”：读书。

在今天，“读书”似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放在“抓拍照片”的1939年，对于当时绝大多数的中国人来说，这却是一桩实实在在的奢求。以“小八路”刘长贵的回忆，当时毛主席也曾问他俩“你们上过学没有”，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毛主席听后轻叹一口气，这才摊开手掌，一笔一划教他俩写字，然后有了这张照片里，那影响了一代代人的经典瞬间……

而如刘长贵哥俩那样，从小“没读过书”的情况，放在那个“大师遍地”“文化发达”的民国时代，却是十分普遍。以二战前国际调查机构的数据，抗战爆发前的中国，文盲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其中农村的文盲率更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即使是当时中国经济文化最为发达的江浙地区，文盲率也在一半以上。人口全球第一的旧中国，却也是“文盲大国”。不夸张说，从那时的中国，随便抓十个人出来，大概率有七八个人“没读过书”。

如此窘状，也正如一些“国民党精英”的无奈哀叹：“无怪国势衰颓至于此”。但哀叹归哀叹，哪怕“黄金十年”的国民政府，对这桩大毛病，也基本没啥办法。

放在艰苦卓绝的抗战史上，那在现代“某粉”心目中“喝咖啡”“抽雪茄”的“国军”，其实正是“文盲现象”的重灾区。以“国军名将”刘峙的统计，抗战时期的国民党军队，文盲率保守估计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果把稍识几个字却无基本科学知识的士兵也算上，这个比例几乎接近百分之百。具体到重要战役里，国军“文盲扎堆”的景象也是常见。比如桂南战役前后，新补充的士兵里，文盲比例就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七。

如此文化水平，放在战场上，所谓“适应现代战争”，基本就是妄想。就以入缅作战的青年远征军为例，由于新兵文化水平偏低，以至于学阿拉伯数字都要两三个星期，学明白弹道抛物线又得两三个星期，学会射击更得两三个月。基本的战术动作都练得如此困难，更遑论战场上的战术配合。而这，还是当时“国军”里公认文化素质最高的“青年远征军”。

也就也就不奇怪，为什么从全面抗战到解放战争，哪怕手里的武器一茬茬更新换代，战场上的“国军”，却常见战略战术生硬呆板，应变能力也是奇差。军队的战斗精神更是有限，溃败逃跑的现象在很多“国军”队伍里司空见惯。种种毛病，很大程度上都是吃了“不读书”的亏。那么，同时期的人民军队呢？

在当代许多热播影视剧里，很多人民军队的干部战士都是“老粗”“不读书”的形象，军官常见“斗大的字识不了一升”，有些颇有性格的“主角”们，更是“以没文化为荣”。在个别影视编导们看来，当时的人民军队要啥缺啥，弹药粮食武器样样条件艰苦，“读书”也是基本不可能。但在真实的历史上，人民军队长期“零容忍”的三个字，正是“不读书”。

早在红军时期，一位未来的新中国元帅，就为红军定下了“消灭文盲”的目标。全面抗战爆发后，中央军委和八路军领导人更意识到“读书”的紧迫性：人民军队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小米加步枪”的阶段，必然要有学习现代化战争的一天，所以部队必须要打好文化基础。毛主席更在陕甘宁边区文教工作者会议上，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

自此以后，特别是在艰苦卓绝的抗战时代里，无论抗战的形势如何严峻，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新四军等抗日武装，都把“读书”当作了一条铁律。抗战初期起，各连队就开始配备文化教员，并根据战士们的能力编订教材。许多部队通常依据战士们的文化水平，把他们编成甲乙丙三组，每个星期要进行三到五次文化课，不止要学识字，还要学习算数、地理等知识。文化干事每天要检查战士的学习，连排干部每周也要接受营级干部的检查。

乍一看去，这“课程量”不算大，但要知道，这不是在和平年代，而是在随时都有牺牲的抗战年代。哪怕在面对日寇扫荡，在凶残敌人面前浴血阻击的血火岁月里，各支抗日队伍的“读书识字”工作也从没落下。甚至哪怕缺少纸笔的情况下，战士们也往往用树枝做笔大地为纸，抓紧一切时间坚持学习，甚至很多时候，战士们往往在行军时，把要学的字贴在前面战友的背包上，后面的战士就可以一边行军一边学习……

于是，不知不觉间，到抗战晚期时，一个奇迹诞生了：在八路军各支主力师里，绝大多数的战士，都可以识字二百个以上。几乎人人都可以看懂宣传材料和写标语，许多战士能够写日记。好些有文化的战士还开动脑筋，提出了许多军事训练建议。当国民党还维持着庞大的“文盲部队”时，日益壮大的八路军，已经成为一支有文化的部队。

以这个意义说，虽然当时国民党“精英”们，常把人民军队称为“土八路”。但最没资格喊人民军队“土八路”的，恰是那些“国民名将”们，因为哪怕一名普通的八路军战士，都可以在文化水平环节“碾压”国军士兵。

文化水平的提高，也助推了人民军队战斗力的提升。所以在接下来的解放战争里，缴获“运输大队长”大量先进装备的人民解放军，不但可以迅速用先进武器装备部队，而且能够在战场上打出更加灵活机动的战术，甚至成建制俘虏“高素质”的国民党军队。而许多国民党战俘加入人民军队后，第一件事也是要读书识字，参加文化学习。于是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许多一触即溃的国民党兵，在成为人民解放军后，很快成长为优秀的战士。

而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那场让全世界震惊的抗美援朝战争里，志愿军浴血奋战的背后，同样也有“读书”的力量：特别是在艰苦的坑道战里，志愿军的大部分连队，都在坑道里设立了读书室，许多文化干事还被称为“流动图书馆”，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他们背着各种书籍，穿过敌人的层层封锁，只为把宝贵的图书送到战士们手中，很多人因此血洒战场。

同时，在各个坑道、高地、工事上，越是战役最为艰苦的阶段，当时部队的“读书活动”越是热热闹闹。在上甘岭等艰苦战役里，战士们在战斗之余，举行了各种“读书”“写挑战书”“读报”等文化活动，部队的凝聚力大大加强。中国人民志愿军能够打赢这一场场艰苦的仗，在全世界面前打出国威军威。读书，就是背后的支撑力量。

抚今追昔，今天的人民军队，已经是高度现代化的军队，但回看《两个小八路》照片故事里，毛主席那一段对于“读书学文化”的感悟，我们看到的，就是人民军队从无到有，坚韧不拔的成长道路。“读书”这个看上去简单的“秘密武器”，又是多少热血男儿，在那段热血岁月里的记忆缩影。

作者：张嵚

参考资料：《延安故事：毛主席与小八路》《1930年的强迫识字运动》《八路军的文化教育》

在革命战争年代里，“读书”是人民军队成长过程的重要助力，在和平年代里，“读书”更是每个孩子成长历程里的必要功课。特别是帮助贫困地区的孩子读好书，改善他们的读书环境，更是关系着中国未来发展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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