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E罩杯，2个乳房像西瓜挂在胸前，走路都在晃，丑哭我了

朱家村有个傻媳妇叫傻红，她的丈夫叫老五，是个比她大十几岁背锅矮个的男人。

他们生了个儿子叫铁蛋，铁蛋不傻，是个正常孩子。

听说，傻红以前也不傻，不仅不傻，人长的漂亮又聪明，学习很好，十岁那年发高烧，看的晚了，把脑子烧傻了。

从此每天嘴里胡言乱语，骂骂咧咧，有时疯起来打人咬人。

二十多岁时，她的父母年龄大了，照顾她已经力不从心，四处托人说媒。

老五是朱家村里近四十了还没娶上媳妇的窝囊丑男人，傻红和她成了一对夫妻。

两年不到，傻红就生下了个孩子，还是个带把的，取名铁蛋，名字糙了，好养活。

村里老人说不能让铁蛋吃傻红的奶水，不然也会变傻。

所以铁蛋是吃奶粉和面汤水米水长大的，长大后果然不傻。

铁蛋出生后，时不时能看到傻红抱着他在院子里晃悠，有时候从村头走到村尾，时不时摘朵花给孩子玩，不知道的人看着，还以为傻红不傻呢，那神情和正常母亲一样。

有些人痴傻，但爱孩子也是天性啊。

但是大部分时间，老五是不允许傻红抱孩子的，他怕傻红疯起来伤害孩子，虽然一次这样的情况都没有过。

傻红嫁到朱家村之后，村里的孩子多了一项乐趣。

他们三五成群的戏弄傻红，拿棍子戳她，拿石头扔她，拿羊屎蛋骗她说是糖，看着她真的放在嘴巴里嚼一嚼，然后皱着脸哇哇的吐。

他们觉得这是最好玩的事，比任何事情都好玩。

年幼些的孩子不敢正面攻击傻红，只敢逞逞嘴瘾，“傻红吃屁。”

等傻红抬手打他们时，一群人起哄着四处逃窜，傻红不知道该去抓哪个，急的嘴里叽里咕噜。

铁蛋会走路时，看到孩子，喜欢追着别人屁股后面玩。

孩子们很排斥他，总是驱赶他，打他，说他是傻子的孩子，不愿意同他玩。

铁蛋听不懂，傻傻的跟着别人，孩子们打他时，傻红每次都像老鹰护崽一样把铁蛋护在身后，撵走一群欺负他的孩子。

铁蛋五六岁的时候，渐渐明白了，自己的母亲和别人母亲的不同。

他大概明白了傻的意思。

在他明白了之后，心里生出了许多对母亲的厌恶，因为她的存在，所有孩子都排斥他，嘲笑他。

他没有玩伴，他感到很孤独。

孤独和另类的感觉促使他去做一些讨好别人的事。

在其他孩子拿棍子打傻红的时候，他也捡起一根棍子打。

其他孩子骂傻红，他也跟着骂。

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融入到了孩子的圈里，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正常的。

几年后，傻红的傻病越来越厉害了。

她破坏别人家地里的农作物，有时候打死别人家的鸡鸭，村里人越来越不满，多次上门警告老五，让他看管好自己的婆娘。

老五每次都弯着他那背锅的脊梁给人赔礼道歉，来人的气势汹汹，老五的点头哈腰，傻红的满脸痴傻，这一切都像洪水猛兽，淹没了铁蛋的心，羞耻和愤怒像泡发的海绵，在他的身体里越胀越大，直到占据了他整个身体。

他恨傻红，恨老五，恨这样的家。

它们除了耻辱什么也不能给他。

傻红被老五锁在了家里，她越发癫狂了，在院子里对着一棵树骂，白天骂，晚上骂，半夜整个村子里浸泡在黑夜里，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她的脚步声和念经一样的骂声飘荡在村子的上空，就像一场她对命运的对抗。

铁蛋的心理也在那一夜夜嘈杂喧闹里被扭曲了，就像长歪的树杈，枝蔓横生。

他融入不进去正常孩子的圈子，跟着一群坏孩子偷鸡摸狗，小学刚毕业就不念书了四处流浪。

傻红清醒的时候，会赶他去上学，“上……上学……去。”

铁蛋看着自己母亲像只老母鸡一样肥硕的身体，听着她傻里傻气含糊不清的话，心里厌恶至极，他冲傻红喊，“还不都是因为你是个傻子，我才不去上学的。”

傻红好像听懂一样，做错事一样垂下头，缩在一边不再说话。

铁蛋偷鸡摸狗的次数多了，总有被发现的时候，被偷的人家上门说理，“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我说老五，你得管管了。”

老五抄起家伙事就要打铁蛋，傻红扑过去用她肥硕的身体挡住，她因为常年大量吃激素类的药物，身体就像一个吹起来的气球，屁股像磨盘一样，两个乳房像西瓜蛋挂在胸前。

这样宽厚的身体把铁蛋护的严严实实。

铁蛋对傻红的靠近感到恶心，他一把推开她，十几岁的男孩像初生的牛犊，力气大的很，傻红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铁蛋经常打骂傻红，让她滚。

村里人看到他，止不住的摇头，“唉，好好的孩子怎么成那样，傻红再傻也是你的妈呀。”

傻红很听铁蛋的话，每次铁蛋让她滚，她就真的滚了。

有时候跑到山上，好多天不敢回家。

有次清明扫墓，村里人上山祭拜，傻红从坟山里脏兮兮的蹿出来，吓了别人一大跳。

铁蛋十六岁那年和一个男生跳进别人家里，偷了钱，被抓了个正着，扭送进了派出所。

铁蛋被判了一年。

傻红不懂啥是犯罪，啥是关监狱，也不懂一年是多久，她只知道铁蛋要被人抓起来了。

她又疯又傻，在派出所大闹，对着每个人骂，在人的胳膊上抓了血淋淋的几道。

傻子疯起来力气大的像牛，最后不得不叫来医生注射了镇定剂，才让傻红安静下来。

老五把她带回了家。

那天，村里街坊邻居过来宽慰老五，“很快孩子就出来了。”

“孩子进去不受啥罪，就是改造，铁蛋那孩子也需要改造改造。”

老五都懂，听着一句句宽慰的话却只能入耳，入不了心。

他想，人这一辈子真难啊，近四十才娶上个傻媳妇，操心受累，儿子又不争气，进去了。

他都后悔，当初不该娶傻红，也就不会生下铁蛋，让他在这样的家庭里长歪了。

说到底，孩子也是受他们连累了。

铁蛋进了监狱，傻红的傻好像多了一层，更傻了，安静了很多，不再骂人，不再打人。

走路时头低着，好像要藏进身体里，孩子们戏弄她，她也不再反抗了，棍子戳她，她没反应，石头砸她，她也没有反应。

村里大人再看到淘气的孩子欺负傻红时，脱掉脚上的布鞋把孩子打回家，“再看到你欺负傻红，打断你的腿。”

傻红每天都去派出所门口等，等着铁蛋出来，她知道铁蛋是从这里进去的，她要等着铁蛋出来。

无论刮风下雨，冬天夏天，她一直在门口。

起初警察让她回家，可无论怎么说，傻红只是眼神呆呆的盯着大门，没有其他反应。

时间久了，只好作罢，到了饭点，里面会有一个警察出来给她送一碗饭，下雨时给她一把伞。

所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无奈的摇摇头。

有时候饭里还有一个鸡腿，傻红就把鸡腿揣在兜里，不舍得吃，嘴里嘟囔着，“给……铁蛋吃。”

时间就在傻红的等待里一天天过去了，她一天不落的等在门口，老五不再管她，傻子都是执着的。

老五每天忙着田里的庄稼，农闲时就跟着别人干一些出力的零活，日子倒是周转滋润了很多。

他想，不管怎么样，等铁蛋出来，要给他盖个新房子娶个媳妇。

后来，铁蛋出来了，他长高了，瘦了，结实了很多，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在里面改造，改变了他很多。

人们发现他变了，好像不再排斥傻红了，甚至还能听到他叫傻红“妈”。

人也勤快了，下地干活很麻利。

人们还发现傻红眼角眉梢居然在笑，虽然龇牙咧嘴有些怪异，但确实是在笑。

他们一家终于有了点正常的样子。

铁蛋去了修理厂学修车，老五每天忙着挣钱。傻红乖乖呆在家里不出门，等铁蛋一回来，就像个孩子一样颠颠的围着他转。

四年后，铁蛋学修车已经出师，成了厂里的一个合格的工人。

他领回家里一个女孩，女孩很文静老实，不介意铁蛋家里的情况，也不介意他住过牢。

她对铁蛋说，“我是个孤儿，就想有个家。”

老五那天高兴的喝了二两酒，红光满面的，傻红也傻笑着看着姑娘。

铁蛋和女孩的事定下来了。

村里人都说，“这家终于熬出头了。”

铁蛋和女孩成家后一年生下了个女儿，孩子长的粉嫩，肉乎乎的一团。

家里翻新了二层楼房，日子过得也算热热乎乎。

变故发生在孩子半岁的时候，铁蛋和媳妇发现孩子的眼神总是呆呆的，不会追着东西动。

他们抱着孩子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像一道雷劈的他们几乎少了半条命。

孩子先天性失明，想要治愈只能角膜移植，但是角膜稀缺，很难找到供者，只能回家筹钱等消息。

天好像又一次暗了下来，像一层厚重的密不透风的网，怎么都挣扎不出来。

铁蛋媳妇整日哭，老五苍老的脸拧结在一起，傻红也不再傻笑了，每天坐在院子里像一个石像。

她感觉到家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清醒的时候能听懂个几分。

老五因为精神恍惚，在伐树队抬树时，被车上滚落下来的一根很粗的树压在了下面，当场咽了气。

老五的去世让这个家里的阴郁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每个人都哭的撕心裂肺。

他们哭的不仅仅是老五的离去，还有对命运的质问。

他们为何这么苦？

老五的后事过后，这个家蒙了一层风霜，村里人无不感觉他们可怜。

村支书发起筹款，这家几十那家一百二百的，给铁蛋孩子筹了一万多块。

铁蛋端着一万多块，沉甸甸的，哭的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

钱是个困难，但更难的是角膜源。

那段时间，人们感觉傻红不傻了，甚至能和人正常交流几句了。

傻红拉着铁蛋和媳妇，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的……给孩子用。”

铁蛋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的……给孩子用。”傻红又重重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铁蛋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

他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挣扎之间，左右为难。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的拉扯之后，在傻红的央求下，铁蛋做出了决定。

母亲的角膜治好自己的女儿。

他这辈子注定是亏欠母亲的。

后来手术很顺利，女儿的眼睛一切正常。

傻红不仅傻，还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她总是笑着，对着谁都笑。

她在外面跑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经常摔倒，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血迹斑斑。

铁蛋求她在家里呆着，他来照顾她。

但是在她撞碎了一个暖壶差点烫伤孩子以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在家里呆着了，铁蛋求她，她就发疯。

不久后，傻红掉进河里死了。

村里人有人说，傻红是故意跳进去的，她是不想拖累铁蛋，有人说，傻红哪里傻，她爱孩子爱的很啊。

说的人眼角泛泪，内心唏嘘。

铁蛋的心里空了一大截，里面凉嗖嗖的。

他到底没能偿还傻红对他的付出，他多想问问老天爷，怎么就不能给他这个机会呢，以前他小他蠢，但是当他明白一切的时候，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的傻妈傻了一辈子，唯独对他，一次都没有傻过。

他怀里抱着女儿，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里面仿佛住着一个美好的世界，有老五，有傻红，有他，有媳妇，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