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局 | 从业20年蹂躏数十位，捧人导演还是毁人导演？

一

“黄导，这是您新电影发布会的流程，您看一下。”助理敲敲门走进了黄继业的办公室，轻声说道。

“嗯，放下吧。”

“周冉和白晓阳他们都联系过了吧？怎么样？他们都出席的吧？”黄继业继续问道。

“这个…”助理迟疑着不敢说话。

“直接说！别在这和我吞吞吐吐的。”黄继业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他们两个档期都不合适，赶不过来，说是会发微博给您宣传一下的。”

“呵，现在一个个的红了，翅膀硬了，找他们来站个台都不愿意了。”

“导演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你先出去吧。”他强压制着怒气挥挥手。

助理如同得了恩赦逃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关门声刚刚响起，黄继业就气得摔了杯子。

二

也难怪黄继业暗自发火，周冉白晓阳这一批小生都是他一手捧出来的演员。当年他拍的电视剧播一部红一部，哪像现在，好不容易转型拍电影却没什么声量，他这个昔日大导演，都不得不亲自去找别人帮忙站台。

最重要的是，他还被拒绝了。

黄继业越想越生气，满腔的怒火不知向哪里发泄，想到前几天屡次向他示好的一位新人小演员，他拨通了那个男孩儿的电话。

男孩很快就到了，两人没费太多工夫就直奔主题，房间里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阵阵碰撞和孱弱的呼叫声。

这样的交易黄继业再熟悉不过，当年他风头正劲时，周冉和白晓阳不过都是他肆意玩弄的对象。而且不止这两位，几乎合作过的男演员，想要上他的戏，都得做点牺牲。

房间里的喘息渐渐平息，黄继业搂着怀里纤瘦的男孩儿，不禁陷入了回忆，想起了自己那段“光辉岁月”。

三

“导演，今天来试戏的艺人到了，您来看看？”副导演兴冲冲的跑到了黄继业面前。

“是哪家经纪公司的啊？演过什么戏啊？”黄导并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道。

“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还没拍过戏呢。”副导演还没有察觉黄继业的心不在焉。

“新人是要带来给我见的吗？这种你们自己不能定？什么人都带来给我看，我他妈养你们是干什么的?”黄继业听说是个新人张口便骂，觉得自己这个副导演实在是不太灵光。

“不是啊导演，是真的很好才想让您见见，真的是特别好的苗子。您看了就知道了。”副导演被骂的有些蒙了，但还是争取道。

黄继业半信半疑的去了试戏的现场，看见了周冉正在试缉毒警察卧底的戏份，阳光从一个角落打进来，照着男孩儿青涩好看的脸。

后来在黄继业漫长的一生里，都始终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周冉的画面。他的忧郁和身上独有的文艺气质如同一剂毒品般令人上瘾，一旦触碰便欲罢不能。

“导演，不错吧？”副导演不合时宜地打断了黄继业的凝视。

“不错，确实不错。”黄继业大步走向了坐席正中央，仔细端详起来了这个男孩儿。

“你叫什么名字？”黄导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叫周冉。”男孩儿有些怯生生的，但还是努力用眼睛直视着这个现在全国最炙手可热的导演。

“还不错，留个联系方式吧先。”

“我通过了吗？”周冉难掩自己的兴奋问道。

“这个不好说，试戏的人很多，我得再看看你的表现。”

一番话说得平静又普通，但是通透如周冉却听出了其中的玄机，心里暗自思付：“都说这位黄导一向好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在那以后，黄继业联系过几次周冉，但都是通过剧组，见面的由头也很官方，无非就是试试戏、聊聊剧本、量量尺寸这些。拖了几天角色也不定死，周冉不禁有些暗自心急。目前的情形，就算他想表现，也没机会。

终于一次，黄继业用自己的电话打给了周冉，说自己和这部戏的编剧、投资人一起吃饭，要带他一块儿去见见。

酒桌上觥筹交错，周冉跟在身边像个乖巧的宠物。黄继业被几位大佬频频劝酒，招架不住有些醉了，周冉就端茶递水擦嘴角，行为举止都极其自然。酒后他又自告奋勇的送黄导回家，悉心照顾了一夜。

黄继业早上一醒来看见的，就是伏在床边周冉睡着的侧颜。

“您醒了？”感受到身边人起身，周冉迅速醒了过来。

“是啊，你昨晚一直在？”

“嗯，您宿醉肯定不舒服，想着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好就近照顾。”周冉低垂了眼睛，把献媚的话都说得无比动听。

黄继业伸手抬起了周冉的下巴，看着略显疲态的男孩儿不禁抱住了他。

压向周冉的是一身隔了夜的酒气，他强忍住不适，青涩的迎合了上去。

四

在那晚以后，周冉就被圈养了起来，黄继业给他租房子，给他买东西，带他见朋友…但这些并不是周冉想要的，他盯上的，是那部缉毒电视剧的男主角。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剧组啊？”又一次云雨过后，周冉半是娇半是嗔的问道。

“你先别急。”黄继业见他又问，想像以前一样搪塞过去。

“怎么不急？您说过我不错的，现在其他的演员都进组了，我到底能不能演了啊？”周冉有些急了。

“你的气质啊，不太适合警察这样的角色。”黄继业也不忍心见自己的小心肝生气，柔声安慰道。

“你骗人，你是不是定了别人了？我都看见有人拿着剧本在片场转了！”

“那个男生，确实更适合一些，但是也没定死，编剧都还在参谋嘛。”

周冉生气的背过身去不再说话，其实黄继业没说出口的是，那部戏确实已经定了别人了。那个男主角牺牲很大，不仅陪了他这位导演，连同编剧、投资人都一起…

虽然失去了这个角色，但是黄继业为了补偿周冉，很快就为他量身定做了一部电视剧，就连男主角的名字都是为他而定，叫周旭冉。

周冉还特地要求当初抢了他角色的那个男生来给自己做男配，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五

后来周冉被包养了几年，事业上颇得黄导的助力。直到自己开始接触大银幕变身电影咖，才渐渐断了和他的关系。

黄导那些年身边的男孩子一直也没断过，前文那位拒绝帮他站台的白晓阳，就是其中一位。

和周冉不一样，白晓阳在接触黄导的时候就已经主演过几部戏了，只可惜一直不温不火，眼看着要错过了黄金年龄，才不得不傍上了黄继业。

而且，白晓阳是被经纪人亲手送去了黄继业的身边。

“黄导，那我家晓阳就拜托您照顾啦，你们好好试戏，我就不打扰了！”刚刚引荐结束，经纪人就匆匆告辞。

哪有正经试戏会在酒店进行，对于这次见面的主题，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对于纯直男白晓阳来说，为了事业出卖自己的身体给这位老gay，他的内心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忍下心里的恶心强颜欢笑。

“导演，您要喝点什么吗？”房间里安静的有些尴尬，白晓阳忍不住开口。

“不用了，我们先试戏吧。”黄继业一本正经的回答。

“试…试哪一段？”听他这么说，白晓阳反倒有些蒙了。

“试试床戏。”

那是白晓阳第一次被男人占据，心里的委屈和恶心几乎让他哭出声来，但是他知道不行。他要红，他要总有一天不再受屈辱和控制。

他咬紧牙关默默承受这身后的一次又一次侵袭，每一次冲撞都让他疼到撕裂。

黄继业粗粝的大手一直用力地抽打他的臀部。

 “你叫啊，你为什么不叫。”身后的男人几乎发了狠。

但是不管有多疼，白晓阳都没有吭一声，任凭汗水混合眼泪一滴滴滑落。

一夜的屈辱换来了黄导新戏的主角，白晓阳如愿当上了那部青春都市剧的男一号，只是在剧组期间，他每一天都过得如同噩梦。

有了名导演的加持，白晓阳果然一炮走红，凭借那部青春都市剧迅速跻身一线小生行列，他在戏里的高富帅形象也伴随了他多年。

后来白晓阳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很是幸福，躲着这位昔日金主还来不及，哪能跑去给他站台呢？

六

对比当年的风光无限，黄继业如今更感落寞。这几年他的作品越拍越套路，曾经那个电视圈的金牌导演和曾经他引以为傲的青春剧，早就被如今的IP剧、鲜肉剧、良心剧挤压得越来越没市场。

他转战大银幕也都票房惨淡，拍摄手法毫无新意，从立意到题材都是大写的两个字：过时！事业不顺也就罢了，如今又被当年任他玩弄的男孩子拒绝，黄继业的心里已经完全被阴沉占据了。

他又摇醒了身边已经睡熟的男孩，将无尽的怒火撒在这具瘦弱的身躯上。

“管他呢！”黄继业愤愤的想。

“反正现在，也还有人可以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