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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摇篮之难:还要读新闻系,还要当记者吗?(组图)

2022-08-09 来源: 端传媒 原文链接 评论0条

本文转载自端传媒,仅代表原出处和原作者观点,仅供参考阅读,不代表本网态度和立场。

「香港传媒界急速萎缩,大专院校新闻系报读人数骤减,仍然选读新闻的本地学生及内地学生,如何面对政治现实和选择他们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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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大新闻系一年级生黄健浩、中大新传系三年级生子秋、浸大新闻系三年级生王恺澄。摄:林振东/端传媒

港区国安法于2020年中实施后,传媒界出现寒蝉效应。《苹果日报》、《立场新闻》、《众新闻》、《传真社》等传媒相继停运,多名传媒高层被扣押逾一年,《香港电台》及《有线电视》多个时事节目出现人事变动甚至停播。面对红线处处,以及风雨欲来的“假新闻法”,不少新闻工作者退休、转行,新入行的记者渐少,传媒界急速萎缩。

原为尖子学科之一的新闻学系,同时面临衰落。香港有4间资助大学及3间自资院校设新闻学系,大部分收生成绩偏高,知名度亦高,惟近年报读人数均下滑。例如根据大学联合招生办法(JUPAS)数字,2019年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系的报读人数为1859人,至2021年仅得1541人,跌幅达17%;两年前,自资院校珠海学院的新闻系也罕见录得零收生,今年亦传出浸大新闻系重组后将收缩。

在新的政治环境下,什么人仍会读新闻,什么人仍会教新闻?传媒界旧人如何看待在国安法下被视为没有前景的学科?选读新闻的本地学生及内地学生,如何面对政治现实和选择他们的前途?

偏向虎山行

黄健浩(Donald)是浸会大学新闻系一年级生,他2021年入读时,《苹果日报》已停运,当时他预计到之后其他新闻机构将陆续停运,但依然力排众议选读新闻。“若果身处在一个太平盛世,政府愿意对市民坦白,传媒变相少了报导社会黑暗面和监察政府的功能。”

2019年反修例运动时,黄健浩只是一名中六生。他当时看到社交媒体有很多假新闻,而且不同立场的新闻机构都会对同一件事有不同说法,“我由2019年前不关心新闻,到2019年读完和比较所有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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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大新闻系一年级生黄健浩(Donald)。摄:林振东/端传媒

2020年港区国安法立法,正值大学选科,黄健浩把意愿告诉准备移民的老师,老师回答“做记者没有前途”。家人则政治冷感,在他报读新闻后,吩咐他想清楚,“我说可能会做政治版实习,他们都担心,不建议碰政治。”对他读新闻系感到不解的还有陌生人,“有次网上买卖交收,对方问我是否学生,我答读新闻系。他的反应是:‘什么?你在香港读新闻?我朋友读法律系,我都叫他考虑清楚。’”

“无论熟或不熟的人,无论政治立场是否明确,他们都觉得在这个年代读新闻系是不明智和不容易。”不过,他没有被任何人的意见动摇决定。“读新闻这个决定,是我暂时一世人做过比较对的决定。”

他觉得做记者并非夕阳行业,因为无论任何环境都会有记者的存在。“其实只有现在政治局势不明朗,记者才可以报一些大众真正关心的新闻,这是记者的作用。”

黄健浩认为新闻系是很受港区国安法影响的学科,不只是越来越多学生考虑到做记者的前途,他亦观察到,有些老师教授新闻时,跳过2019年后跟政治相关的例子,只以陈年事件或Covid-19疫情作为教材,“我觉得他们是刻意避开。”

不过,那些因政治及传媒环境而辞职并投身教育行业的老师,仍然对新闻充满理想和热诚,“有个做过凤凰卫视、Now、港台的老师,在最后一课跟我们说,他辞职是觉得现在的气氛已经过了他的底线,只希望用他仅余的身份去教下一代何谓好的新闻。”

他也觉得传媒界在数年内会越来越暗淡,的确会影响毕业后的他,不过都会选择“做了再算”,“新闻行业长远是有未来,最后环境会变成怎样,未必是我这辈子会见到的,但是我觉得这个行业在香港是会有好转的一日,即使未来10年我都不敢肯定说是完全没有未来。”

同窗不同行

一年级生的黄健浩,身边的同学都是在国安法实施后选读新闻系,对于要毕业后做记者的想法相对坚定,形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想法算是同年级的主流。同校三年级的王恺澄,在港区国安法落实前选读新闻系,即将毕业的她,感受到班里氛围大相径庭,坚定要做记者的她未有太多同行者。身边的同学都是打算毕业后,可能转做公关或广告;决定不做记者的同学都是因为看不到未来,觉得前途灰暗;仍想做记者的同学都只是犹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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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大三年级生、主修广播新闻的王恺澄(Ceci)。摄:林振东/端传媒

“我想做记者的梦想都有8年了。”浸大三年级生、现时主修广播新闻的王恺澄(Ceci)一直渴望做记者,却在中六选科时追随主流价值,望入读国际上较知名的中文大学,只是她的成绩不可能入读中大新传系,于是第一志愿填了要求略低的历史系。不过在2019年中六放榜那时的兴奋骗不了人,她明明只获第二志愿浸会大学传理系录取,却庆幸并非获派第一志愿,才知道对自己而言,实现儿时梦想比主流价值重要。

王恺澄在中二那年经历了雨伞运动,当时看电视直播,看到记者在现场纪录事件,开始知道这个行业的社会意义,立志做记者。同年,她感受到新闻是历史的初稿,要做历史记录者的想法更强烈。

读大学的这三年,她经历了反修例运动、港区国安法立法、新闻机构相继停运。“苹果停运时,我有短暂的一刻考虑过现实,有犹豫过将来,当时未选主修,但之后我仍然选择了主修广播新闻。如果我毕业后不做记者,如果我没有了这个从小到大的梦想,其实我会突然失去了方向。”后来到《立场新闻》、《众新闻》相继倒下,她平静了很多,知道这些迟早会发生。

港区国安法不只是对行业有影响,她认为对学科亦有影响,大学将会调整课程架构之余,学院高层的决定将影响新闻系的未来,她担心政府将来亦可能会想把培育记者的地方,变成培育官媒的地方,“将来不会是杀死新闻系,而是转为对自己(政府)有好处。”

浸大传理学院设立近30年的三大学系,包括电影学、传播系及新闻系,将在今年改组。据悉,未来传理学院中的新闻学科比重会逐渐缩小,传播系等非新闻学科的比重会较多,新闻系相比其他学系会收缩。浸大传理与影视学院院长黄煜及新闻系系主任刘志权将退休,将会换上全新的新闻系管理层。

浸大回应称,传理与影视学院的名称改为传理学院,改组后,其属下的新闻系和传播系继续存在,并增设新的互动媒体系,以回应传媒行业的最新发展。今年7月1 日亦成立创意艺术学院,新学院由电影学院(现隶属传理与影视学院)、音乐学院以及视觉艺术院组成。

“以前小时候的想法,真的觉得记者是做到第四权,但是现实上不会是这样。”王恺澄明年毕业,可以实现梦想之时,看到的现实是新闻机构一间间地停运,其他机构选题时限制增加,新闻和记者越来越不像原本在社会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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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新传系三年级生、来自内地的子秋。摄:林振东/端传媒

少了很多寻找真相的人

同是修读新闻,内地生与本地生对于港区国安法的担忧截然不同。来自中国大陆的子秋(化名),大学一年级才来港读书,现时是就读某学院新闻系三年级。他2019年8月抵港,当时反修例运动开始了两个月,他自问来港前对“香港”只有字面上的认知。为了认识香港,他不断翻书找资料,包括香港殖民地历史以至近年社会运动的细节,甚至反共、反新移民情绪缘由。

“以陆生而言,我是比较特殊。陆生之间本来就有自成一角的小圈子和生态,我觉得如果能够在这个圈子慢慢影响他们都不错。”子秋当初读新闻和做记者的梦想,是觉得传递讯息可以影响人,亦有感大陆新闻质素参差,他认为大陆人也应该拥有阅读高质新闻的权利,这个梦想来自社会责任感。

子秋是在反修例运动完结、国安法通过后,才转到新闻系,希望先尝试在香港做记者。香港传媒界都在担心红线时,国安法对他而言却不新鲜。“可能因为香港记者过去拥有很大的自由,但我自小经历的自由是非常少,所以哪怕现在很多香港人觉得自由被限制,对我而言都仍是自由。我觉得香港现在的情况不会马上就变成大陆的情况。”

今年,子秋去维园封锁线外远距离拍照一分钟左右,就被警察叫停,被记录资料和搜背包。“虽然我拍不到东西,但是我没有被他打,没有被他拉走,没有被他查手机,手机资料没有被他删除。在大陆的话,照片是会被删走,也会被捉进去,我会被打。”

“自由是收紧了,但并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觉得现时入行做记者,监察政府的角色在特定空间里仍然可以做到。这个问题不是yes or no,是百分率问题。”

子秋举例,最近大陆河南村镇当地人的健康码突然变红,银行户口不能提款,“明显利用健康码制造数码管理,这在大陆是敏感新闻,但我看到有好多大陆媒体都报导这件事,才会传出消息。我觉得在香港也是同样道理,红线飘移不定,但是还是有很多可以做到的事。”

返回大陆做记者对他而言更容易,但因政治限制,他只会在没有选择时才考虑。子秋觉得,现时传媒前景不明朗,对同学的影响很大,本地生若要在香港做记者,可能优势比子秋多,却没有打算入行,“虽然每个人不同的选择,但这是一件悲哀的事,少了很多寻找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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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大学新闻及传媒研究中心副教授傅景华。摄:Stanley Leung/端传媒

传媒环境最恶劣之时

“现在即使最资深的传媒工作者,都不能肯定自己做的工作会否触犯红线,这会导致很多人不敢做,很多资讯没有人跟进,长远形成单一声音而不是多元声音。”傅景华说。

傅景华及岑蕴华分别是以学术资历和业界资历教授新闻的大学老师,同样由当年堪比医科的工程系转读新闻系,由做记者到做老师,走过约30个年头。

傅景华由香港大学新闻系兼职讲师做起,一直做到新闻及传媒研究中心教授。八九那年,傅景华是港大工程系一年级生,因大陆新闻封锁,他与同学在港利用传真机把民运新闻传到大陆各省市,开始感受到新闻工作对社会的重要。

毕业后,傅景华受不了工程工作脱离社会脉络,“当时想辞职,第一时间想起要做记者”。他约于96年在《信报》当记者,还记得民建联创党主席曾钰成在九七主权移交前呼吁香港人“留港建国”,但《信报》独家披露他的家人同时准备移民加拿大,这些独家新闻令年轻的傅景华感受到新闻的社会意义。

“不过这样有时造就港闻要快狠准,怕独家新闻被行家捷足先登,我渐渐觉得很多新闻无法做得深入,只求赶快刊登。”他当了5年记者后,转型做学者,当时攻读硕士学位,半只脚踏入社会科学学院,到了研究博士学位就直接转读新闻系。之后一直任教港大新闻系,至今15年。

由做学生会、做记者,到做老师,傅景华目睹30年来传媒环境的改变。九七前传媒环境相对开放,到九七后初期香港人曾以为“五十年不变”;直至2003年50万人大游行,翻转了部分媒体的角色,“苹果日报开始有点像一半媒体、一半倡议者,传媒生态转变,但亦是社会环境造就。”传媒空间于同年开始被收紧,商台节目“风波里的茶杯”主持郑经瀚不被续约;网媒开始崭露头角,《独立媒体》以不靠财团运作的模式出现后,至今十多年来,各大小网媒陆续涌现。近一年,则是他认知的传媒环境最恶劣之时。

“以前猜红线,现在避红线”

岑蕴华(岑仔)与傅景华的背景恰成对照,二人入行年份相若,但岑仔做了十多年记者后,6年前才在大学教新闻,是罕有身兼记者的大学老师,他们看到的现实有相似之处,但又迥然不同。岑仔向来深受学生欢迎,受访当天穿着由学生订造、绣上名字的衣服,以兼职导师身分同时在浸会大学任教6年和在中文大学任教2年。他并非一开始就满有热诚要做记者,而是以中五资优成绩入读中文大学工程系,后来因大学一年级成绩欠佳,才转读新闻与传播学系。

他毕业后顺利报考公务员,第一份工已经有独立办公室和两位下属,但觉得工作无聊,浪费青春,“记得一次想造指示牌,教市民到位置偏僻的办公室,原来要写信给政府7个部门,整件事是制度的荒谬,于是做了三个月便辞职。”

岑仔减薪转行,1992年入行做记者,十多年来曾于商业电台及有线电视跑港闻,及于无线电视制作时事专题节目“星期X档案”、“新闻透视”等。后来他感到记者生涯到了樽颈,便辞职经营咖啡餐馆,店铺需要聘请大量兼职,他开始学懂与年轻人相处,后来因缘际会获邀到大学教新闻。

“人越大,越觉得能够影响一个人是很难。”岑仔觉得教新闻是教人如何判断,今时今日教学生用新闻原则和底线去做判断尤其重要,以后人生中无论任何时候都能用得上。“令我深刻是学生毕业后,一年半载后回来找我,跟我说,‘原来你当时跟我说过什么很有用’,这是做老师最大的满足感。”

岑蕴华由以前到现在做记者,尤其是从政治审查上看到传媒界的褪色过程,国安法立法后尤其明显。“以前我做记者是斗独家,竞争好大,当时行业相对蓬勃。到了回归前后出现很多自我审查,不过未至于很离谱。现在新闻都只是资讯发放,是最表面的一层,大家都不求独家,人有我有就得。”他形容“以前是猜红线,现在是避红线”,近期出现很多自媒体、小网媒,灵活变动,但另一角度看就是没有资源做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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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任教中大和浸大达6年的大学新闻系老师岑蕴华。摄:林振东/端传媒

更差的政治环境都有优质报导

岑蕴华由90年代初做记者,直至近几年重投传媒工作,包括曾经与数间已停运的传媒机构及被改造的金牌时事节目合作,可说是紧贴传媒界大地震的现况,“可能因而能够echo(和应)学生的感受。”

“我身为老师,亦都有比他们有丰富的资历,我现在都只是见步行步,我自己工作时都感受到限制,那么如何教学生走下去?”最明显是,没有受访者愿意就敏感话题受访,采访专题亦受政治现况束缚,“现在入行的话,未必是你最想看到的局面,但不代表你无法传递讯息。”

“新闻是历史的初稿”是传媒界的老生常谈,他近一年觉得这句话比以前更重要,亦放了这句话在他新开业的书店,“原来新闻真是可以按一下按钮就消失,你才知道留下纪录的重要性。现在第四权要做的事,显得比以前更重要。”

红线处处,岑蕴华认为传媒依然做到监察政府的角色。“现在依然好多文件公开查阅,例如审计署。有国安法是否代表你一定要做宣传机器呢?”

傅景华则坦言,理解学生对传媒行业失望。“我年轻时想入行,因为见到社会可以因传媒监察政府而进步......这个年代的记者已经很难做到,跟我当时的心态和面对的社会都不同。”

但他也多次强调,放眼世界,即使更差的政治环境都有优质报导。他谈及2021年诺贝尔和平奖的两位得主都是记者,分别是俄罗斯记者德米特里·穆拉托夫(Dmitry Muratov)和菲律宾记者玛丽亚·瑞萨(Maria Ressa),“两位得主都是专制政权下的记者,而且俄罗斯和菲律宾传媒界的风险不会比香港低。”

傅景华以新闻自由排名举例,无国界记者组织评估180个国家或地区的新闻自由指数,香港由2002年的18名,至2021年掉至第80名,到今年更跌至148,一年内倒退68名,刷新史上最低排名纪录。“不过比香港排名更低的几十个国家,都是比香港恶劣的地方,这些地方都一定有新闻有记者,他们都承受很大压力,但都有人会选择做记者,一来是他们的个人热诚追求,二来这种社会环境才更需要记者。”

岑蕴华认为,180个国家或地区中,比香港排名低的32个地方,包括中国大陆,确实都有维权律师、维权记者,总有记者审时度势找方法生存。“不过我都必须说,现实大部份人都不是维权记者,都是被打压。”

他形容,现实是整个行业的确走下坡,他身在行业中亦看不到好的未来,“我看到越来越多事做不到,越来越少资源,越来越孤军作战,但是不是‘冇得做’(没法做)呢,我会答不是。”

学习判断

国安法实施后,传媒行业大受影响,校园内的新闻系又有否受影响?抑或老师教学生时,已经不知不觉比以往多了一句自我审查的提醒?

傅景华不认为学生要避开2019年后的政治议题,或者觉得会得罪政府便不报导。“我只会提醒他们,现在有不明朗状态,要保护自己。”他在教学和研究工作上,暂时没有因为国安法而有任何改动,亦未有听闻过港大新闻系需要因为国安法而重整架构。

岑蕴华坦言国安法对新闻系都有一定影响。“我必须承认对教书是有影响,因为如果没有国安法,我不会对学生说‘这些要小心’的说话,但我尽量将其变为思维方式。我不喜欢教人应该如何做,我会教人应该如何判断。”

“对学生说‘考虑完这些情况,你会比较安全’,老师这种态度是否自我审查?新闻学院应不应该教人自我审查呢?无谓鼓励人去触碰红线,其实本身就是审查。”岑蕴华说,作为新闻工作者,以前觉得就算政府会不满,新闻都会出街,不会忌讳,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他一向负责指导毕业功课,“我不想直接叫学生自己收起什么,因为我觉得这是违背新闻原则,不过是否代表我不理他们撼头埋墙,我亦不会。”

岑蕴华向来鼓励学生毕业后做一两年记者也无妨,在传媒界所见识的一切,比其他行业多,作为人生经验都能有所得益。不过面对近一两年的传媒环境,他感到碰壁的时间会比以前快,学生可能行到没多远,已经觉得很多掣肘。傅景华认同学生在现时的政治环境,做记者面对现实会有很大的冲击,不过如果有学生有使命地立志做记者,他作为老师会百份之百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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