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年后，59岁齐秦重唱《大约在冬季》，我想起了他和王祖贤的爱情……

文| 无尽夏

出处|ins生活原创

黄叶渐落，清晨的风一天比一天冷冽，冬天已经来了。

每当这个时节，都会想起一首歌，齐秦的《大约在冬季》。

今年初冬，同名电影《大约在冬季》被搬上荧屏，更是勾起很多尘封的记忆。

1991年，北京学生安然和台北摄影师齐啸在齐秦的演唱会上相遇。

遇见、情动、纠缠……从北京到台北，1700公里，他们在30年的漫长岁月里兜兜转转，把一个关于执着、关于错过、关于爱而不得的故事讲得曲折，赚足观众眼泪……

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比电影更触动心扉的，是这首歌背后的真实故事。

那一年，齐秦26岁，王祖贤19岁。

1986年，台北机场。

前来拍摄《芳草碧连天》的王祖贤刚下飞机，就看到了等候在外的“男一号”齐秦——

一头披肩卷发，牛仔裤松松垮垮，个子不是很高。

四目相对，两个年轻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打完招呼，齐秦突然笨手笨脚地把一个大花环套在了王祖贤脖子上，原本就对花粉过敏的女孩囧到脸红，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

气氛更僵了。

当时谁都没想到，这次并不愉快的初见会开启一段长达15年的感情纠葛。

为了尽快消除隔阂，拍好戏，齐秦隔三差五主动教王祖贤唱歌，一来二去，有种朦胧的情愫蔓延开来。

有一天，两人约好见面，王祖贤等了三个多小时，齐秦才姗姗来迟，一身酒气。

王祖贤见状气冲冲地拿包向外走，但被齐秦一把拽住了。

接下来两人谁都不说话，死板地进入练歌模式，过了一会，看着王祖贤亮亮的眼睛，齐秦突然停住，开口道：“吻我。”

19岁的王祖贤哪见过这阵势，愣了下，不知怎的就真亲了。

几年后，她在节目中谈起，脸颊红红的，说：那就是Love的感觉。

《大话西游》中有段台词：

“有一天当你发现你爱上一个你讨厌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致命的。”

或许爱情真的只能遇见，不能预见。当初互相看不上眼的齐秦和王祖贤，在一起了。

在《芳草碧连天》里，男女主角彼此相爱，到最后还是错过，或许冥冥中也预示了齐秦和王祖贤感情之路并不平坦。

电影杀青后不久，王祖贤回香港拍戏，小情侣开始异地。

《倩女幽魂》剧照

随后《倩女幽魂》上映，王祖贤一时风头无两。

一个是歌坛新星，一个是电影界新晋女神，忙碌是显而易见的。只是繁忙的工作怎能抵挡内心的喜欢。

香港和台湾，他们来来回回穿梭，累着也幸福着。

而《大约在冬季》就创作于这一时期。

这天王祖贤飞到台湾和齐秦相聚，中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齐秦看着风华绝代的女友，千万心绪涌上来，拿起纸笔，用15分钟写下了歌词：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

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

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

……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

我也轻声地问自己

不是在此时 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在《北方的狼》中粗犷清冷的齐秦，这一次浅唱低吟，把温柔不舍都给了那个住在心尖上的女人。

如果你也曾在某个黄昏和恋人挥别，如果你的心里也住过一个深爱却不能相守的人，你定会在这首歌里看见自己。

《大约在冬季》火了，两人的恋情也随之爆出。

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合体上节目，爱情不就是这样甜到发腻吗？

1989 年，王祖贤在《今夜不设防》说：

“这段时间是我人生最满足的时间，因为我又有爱情，又有事业，什么都很顺利。”

在深爱的男人面前，她不是高冷的女神，只是一个深陷于爱情中的普通姑娘。

恋爱几年后，王祖贤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只可惜齐秦并没准备好。她在采访中说，自己对婚姻很期待，觉得婚姻是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宿。

一个想囿于厨房与爱，一个仍想仗剑走天涯，裂痕慢慢产生。

爱情就是这样难以琢磨。有些分别，谁都没有错，只是彼此进度条不同步。

分手后，齐秦用心做音乐，出了不少高质量的专辑；王祖贤片约不断，也有了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男人。

时光波澜不惊，他们在各自的轨道努力着，成熟了，也成功了。

或许偶尔也会想起那段为了爱，鲁莽青涩没头没脑的时光，还有那个陪在身边的TA。

时间来到1996年。

这一年，齐秦剪掉了披肩长发，发表了专辑《思路》，主打歌是《悬崖》。

这首歌中，齐秦一改上几张专辑阴郁犀利的风格，年过三十的男人把愤世嫉俗、张狂乖张全都放到了心里，久违的齐氏情歌重现。

正当人们为其曲风改变疑惑时，《悬崖》的MV爆了出来，一切变得合情合理。

—— 退出荧幕多年的王祖贤是MV的女主角。

身型修长的她，赤脚在路上奔跑，眼眸深邃，凌乱的长发在风中飞舞……齐秦在后面唱：我不管爱落向何处，我只求今生今世共度。

拍摄过程中，王祖贤光着脚奔跑5公里，跑到脚底和脚趾磨破，却只是风淡云轻说一句：“只要齐秦的唱片卖得好，一切都值得。”

其中深情，已无需评说。

凭借这张专辑《丝路》，齐秦荣获最佳国语男演唱人奖，事业再登巅峰。

同时，他也毫不掩饰对王祖贤赤裸裸的爱：

“爱王祖贤不只这一生，而是三辈子！”

年少相恋，经过各种人情冷暖，分离相思，终于熬到我足够成熟，你也足够温柔，仿佛一切都已水到渠成，外界不断传出两人“好事将近”的消息。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捉弄。

2001年，王祖贤宣布息影，远走加拿大，她和齐秦15年的情爱纠缠也不告而终。

她说：“与齐秦分手是跟今天的他分手，并不是和过去的他分手。”

她说：“我的字典里没有结婚这两个字。”

之前特别不理解，如果足够爱，到底有什么距离、隔阂是抵不过的呢？

后来才知道，“我爱你”和“在一起”是两回事。

两个人要相处舒服，性格、时间、距离、经历这些缺一不可，都要刚刚好。

齐秦和王祖贤，没有等到这三个字。

王祖贤最后一次出现在齐秦的世界里，是2003年齐秦的演唱会，她为他发来了一段问候视频。

两年后齐秦认识了小自己24岁的孙丽雅，后来结了婚，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而王祖贤始终孑然一身，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

作家辛夷坞在一本小说里写道：

一辈子那么长，一天没走到终点，你就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陪你走到最后的人，有时你遇到了一个人，以为就是他了。后来回头看，其实他也不过是这一段路给了你想要的东西。

这世界唯有感情是强求不来的，有些人遇见是福气，错过也是。

据说齐秦看完电影《大约在冬季》，特别喜欢其中一个镜头：

齐啸送安然回宿舍，说了一句：“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安然独自上楼，齐啸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

32年前的冬夜，他也曾这样望过她吧。

只是当时大家只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猜中故事的结尾。

32年后，做了父亲的齐秦在电影的发布会上重唱《大约在冬季》，站在一众年轻演员中的他尤其苍老。

而前段时间王祖贤的近照爆出，也是难掩岁月的痕迹。

曾经的“金童玉女”老了，也胖了，人生再无交集，只剩当年的青春故事封存在时光里，鲜活依然。

时至今日，再听到《大约在冬季》，不知他们会不会想起那段彼此相伴过的时光？

“曾以为他是我的来日方长，后来才知道，他不过是我的大梦一场”。

年轻时，固执地向每段感情要个答案，而今天已然明白不是所有的念念不忘都必有回响。

缘分这个东西谁都说不透，虽然没能走到最后，但这辈子能奋不顾身地，不计得失地爱一次也是好的。

有些人，相识就够了，余生得不到，也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