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陆小曼：清醒才是女人的护身符

1922年，徐志摩的一封离婚信，将妻子张幼仪告上了法庭，一时间，轰动了全国。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依据《民法》的西式离婚案。

徐志摩离婚，是奔着女神林徽因而去。诧异的是，离婚以后，他却转身娶了名媛陆小曼。

林徽因和陆小曼，这两个女人，都曾被徐志摩深爱过。她们出自官宦世家，接受高等教育，是令人惊艳的才女。然而，最终却过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1.出生相同，教育异同

林徽因和陆小曼都是名门望族，但接受的家庭教育却是天壤之别，也间接造成人生观的差异。

林徽因从小就比同龄人清醒。这源自她的母亲。

林母没有文化，不受林父喜欢。

因此，幼年的林徽因很懂得察言观色，她学习刻苦，悟性及高。

虽然林母不受待见，但林父对这个女儿，非常满意。

林徽因勤奋好学，林父认为女儿是个可塑之才。

1920年，林父被外交部派到欧洲工作。他决定带上16岁的林徽因，女儿聪明伶俐，正好借此机会，扩展视野，增长见识。

这次出国，改变了林徽因的一生。她不仅看到了新世界，而且找到了奔赴一生的事业。

林父公务缠身，林徽因就在房东家看书。房东是做建筑的，那时，她就立下了一生攻读建筑的愿望。

林徽因果敢有主见，她是随时随地，都拎得清的人。母亲的不幸人生，让她意识到，女人只有独立自由，才能受到尊重。

作家亦舒说过：无论怎么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得原谅的，越是没人爱，越要爱自己。

林徽因面对母亲的抱怨，没有堕落，而是激流勇进，努力绽放。

和林徽因一样，陆小曼也出生官宦世家。她在北京长大，母亲是官宦之女，父亲是银行行长。

幼年的小曼，衣食无忧。陆母生了9个孩子，但只活了她一个，他们对这个来之不易的独女，非常宠爱。

小曼不爱吃饭，父母就买她喜欢的零食；小曼爱漂亮衣服，走到哪里，都随身带几大箱华贵服装。

在学校，无人不知陆小曼。她聪明伶俐，气质高贵，16岁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17岁就掌握两国语言闻名北京社交界。

当林徽因刚明白自己对建筑的兴趣时，陆小曼已经担任翻译，接待外国人了。

遗憾的是，出生豪门的陆小曼，像昙花一样，芬芳过后，日渐凋零；林徽因却像珍珠一样，璀璨过后，依旧光芒。究其原因，是她从未停过前进的脚步。

而拉开她们差距的，是两人的家庭教育。林父注重女儿的精神世界；陆父则注重女儿的物质生活。

2.两种爱情，两种归途

林徽因对爱情的清醒，让她收获了一段美满的婚姻；陆小曼对爱情的迷失，酿造了她的悲剧人生。

英国伦敦，林徽因邂逅了才子徐志摩，诗人的浪漫，激起了她感情的涟漪。可当她知道诗人有妻有子时，林徽因是清醒的，再想起母亲的种种不幸，她果断离开。

相比徐志摩，林徽因更喜欢梁思成，他踏实肯干、成熟稳重。精神上彼此契合，生活上相互依靠，这就是她要的灵魂伴侣。

和林徽因不同，陆小曼在感情里，多次迷失自我。她留给世人的，只有放纵的情爱。

郁达夫说：小曼是一位震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普罗米修斯。

这句话用来赞美陆小曼毫不夸张。

少女时期的小曼，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父母将她嫁给了王庚。

王庚毕业于清华大学，又是陆军司令少将。这段婚姻门当户对，陆家父母非常满意。

陆小曼不喜欢王庚，婚后，也没有出去工作，在家做起了豪门阔太，每天涂脂抹粉，跳舞打牌。

时间一久，两人隔阂越发明显。丈夫王庚上进心强，又做了高级军官，没有时间陪妻子游山逛水。

这时，恰好徐志摩从康桥大学留学回国，经常与好友王庚相聚。

为了打发空虚的时光，陆小曼背着王庚，和徐志摩恋爱了。为了爱情，她不惜打掉她和王庚的孩子。由于不慎，手术失败，导致陆小曼终身无法生育，并落下了腹痛的病根。

知道真相后，王庚非常伤心。

他对徐志摩这样说，

「我们大家是知识分子，我纵和小曼离了婚，内心并没有什么成见；可是你此后对她务必始终如一，如果你三心二意，给我知道，我定以激烈手段相对。」

王庚一直深爱着陆小曼，离婚后，终身未娶。可他的深情，终究被辜负了。

从一开始，王庚和陆小曼，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物质生活，门当户对；精神生活，背道而驰。

而滋养婚姻的，恰好是默契的精神。

陆小曼想要的，王庚给不了；王庚能给的，陆小曼不想要。

就算没有徐志摩，他们的爱情，也会无疾而终。

傅首尔说过这样一句话：结婚是因为相互需要，她有多需要你，就有多自律。所以不要管，要容，要把自己变成一个一直被需要的人，提高背叛的门槛。

此时的陆小曼，已经不需要王庚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的生活，陆小曼不会珍惜；她需要的，是乍见之欢，是徐志摩的浪漫和激情。

在感情中，陆小曼相当任性。优越的家庭环境，也允许她任性，可不合时宜的任性，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婚后，两人离开北平到了上海。

陆小曼依旧跳舞饮酒，看戏打牌。

不规律的生活，让陆小曼的身体越来越差，开销也越来越大。

徐志摩的父亲，不喜欢儿媳的生活作风，断了对他们的经济支持；陆家也觉得颜面尽失，几乎断了往来。

陆小曼每月的花销，大约要五六百大洋，徐志摩为了维持她的生活，同时兼任三所大学的教授，仍旧是入不敷出。

两个潇洒浪漫的人，因为钱，频频发生争吵。

1931年11月，在北大做教授的徐志摩，飞回上海与陆小曼团聚，又一次发生争吵后，两人不欢而散。

为了节省开支供陆小曼花费，徐志摩选择乘坐免费的邮政班机回北平，36岁的他，不幸遇难。

徐志摩去世时，陆小曼才29岁，她的日子很艰难，主要靠朋友翁瑞午接济，7年后，他们同居了。

可惜，翁瑞午和陆小曼，晚年还是分开了，因为翁瑞午有了新欢，对她早已意兴阑珊。

看来，再好的婚姻里，也容不下没价值的人。

1960年，陆小曼跟王映霞哭道，「出门一个人，进门一个人，真是海一般深的凄凉和孤独啊。」

如果说徐志摩的离世是发肤之伤，翁瑞午的抛弃就是断骨之痛。这个一直被男人捧在手心的女人，成了弃妇。

去世之前，陆小曼有个遗愿，希望死后能与徐志摩合葬，但徐家没答应。

一生风光艳丽如陆小曼，死后的葬礼冷清到让人瞠目结舌。灵堂前，仅有好友王亦令所书的一幅挽联——

「推心唯赤城，人生长留遗惠在；出笔多高致，一生半累烟云中。」

倾倒众生的一代名媛，落魄到这般地步，让人惋惜。

《朝圣之路》有这样一句话：生活并不是选出来的，而是活出来的。

感情中，陆小曼一次次的选择，让她与幸福失之交臂。在她与徐志摩吵吵闹闹的时候，林徽因和梁思成，正在深耕建筑学，她告别了徐志摩，活出了想要的人生。

林徽因对感情是深思熟虑、清醒理智的；陆小曼则是不计后果，麻木感性的。

她的任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3.品味生活，千差万别

林徽因和陆小曼一样，都是热爱生活的人。但她们对生活的品味，却千差万别。

杜拉斯说过这样一句话：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林徽因的英雄梦想，是把苦难的日子过成诗。

那时，东北工作条件艰苦，她不幸感染了肺结核，纵然疾病缠身，她依旧能找到乐趣。

她敬重生活，会穿上睡裙，点上熏香，营造诗意般的环境。即便生活再苦，可她从未抱怨过生活的不如意。

闲暇时间，她喜欢打扫房间，院子里种上马缨花和丁香树，心情仿佛都被绿意感染；选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捧一本想读的书，或者画一副五颜六色的涂鸦；学一门简单的乐器，保持对生活的敏感和热爱。在她眼里，处处都是美景美物。

身体痊愈后，林徽因在屋内摆上了精致的陈设，很难想象，这些精挑细选的实木家具，竟是她从旧货市场买回来的。

每当家里举办学术聚会，林徽因都会准备可口健康的点心。她善于创造生活的仪式感。

除此以外，她很爱美，又喜欢服装搭配，旗袍上配一件毛衫，显得温柔有气质，她还喜欢通过围巾和项链，来增加服装的协调性。

即便再朴素的衣服，她都能搭配得典雅有序。

和林徽因一样，陆小曼也钟爱漂亮服装。

但是，她只享受购物的乐趣，衣服、手绢、鞋袜多得不计其数，即便一方丝帕，也要国外名牌。

小曼钟爱生活，她贪恋物质的欢乐。每天睡到中午一点，又不吃正餐，常年吃糖果零食。

即便腹痛，依旧贪吃凉性水果，徐志摩曾在信中这样写“这回你知道了吧？每天贪吃杨梅、荔枝，竟连嗓子都给吃扁了。一向擅长的戏也唱得不是味儿了。你一天就是吃，从起身到上床，到合眼，都是吃。”

晚年时，她牙根发黑，脸色惨白。陆小曼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为了缓解病痛，吃上了鸦片，导致她骨瘦如柴。

生活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林徽因和陆小曼不一样，她不仅爱美，更爱智慧。

4.清醒，才是女人的护身符

林徽因的清醒，在于她的选择；陆小曼的感性，也在于她的选择。

陆小曼原本有光明的前途，可她为所欲为，不计后果，最终结束了本该灿烂的一生。

我在想，如果她当初没有和王庚离婚，她的人生会幸福安稳。或者她和徐志摩结婚后，安分守己，结局也不会如此糟糕。徐志摩离开后，她又投奔了翁瑞午，最终沦为弃妇。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想要什么，估计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在她和王庚离婚后，结局早已命中注定。

做女人应该像林徽因那样，对于人生，始终清醒自持，有份从容的掌控感。

对待恋人，从一而终；面对事业，不遗余力。低谷时期，培养心态，和美好相伴。

最终，沉于内心，沉于人间烟火。

如此，即便时光流逝，亦不过是将她的优雅打磨的俞加出众，越发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