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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给同学暴露“隐私部位”,用擦过pipi的纸擦嘴

2022-04-01 来源: 网易 原文链接 评论0条

7岁,给同学暴露“隐私部位”,用擦过pipi的纸擦嘴 - 1

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世界的声音。

一切都是有声音的。

风也有声音,风吹过时哗哗响,树叶摇摆也有声音,有些是簌簌的响,有些是沙沙的响。

汽车压过路面发出有节奏的喳喳声,甚至一颗小石子被压碎也发出了属于它自己的破碎的声音。

起初我是恐慌的,我被推进手术室睡了一觉,怎么一切都变了。

我从那个安静的世界一下子来到一个嘈杂的世界。

我摸了摸耳朵上那个有点冰凉的陌生东西,后来我知道那是助听器,是它让我听到了声音。

恐慌之后,我是兴奋的。

这种感觉是什么东西都替代不了的,是糖果玩具所有的东西叠加在一起带给我的快乐都无法超越的。

我迫切的想听到更多,像一个海绵一样想要把所有的水都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母亲带我去了商场,超市,公园,菜市场,从前我所熟悉的这些地方都变得不一样了。

原来它们是如此的奇妙。

这样的发现让我的欣喜犹如海浪一样,一浪高过一浪,我陶醉在其中,尽情畅游。

我从一个单一的世界来到了多元的世界,这个世界有时低沉,有时高亢,有时清脆,有时粗矿。

我笑的比以往都认真。

跳出巨大欣喜之后,我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我不会说话。

五岁之前,我没有听力,自然不会说话。

当我做过手术,戴上了助听器之后,才知道原来人的嘴巴一张一合是用来说话的。

人与人之间主要是靠说话来相处的,不仅仅是看眼神,表情和动作。

所有的欣喜坠落了,碎了一地,融进尘土。

这种落差巨大到我根本承受不住,我哭,我闹。

开始了一段漫长的艰难的学说话之旅,我要打破从前的一切,我要和身体做战斗,大脑,听力,整个发音系统。

我被挫败一次次拉扯着,终于可以说出了简单的一个字两个字。

当我叫出妈妈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和母亲抱在一起哭,那是激动的泪水。

虽然我喊的妈妈很不清晰,就像嘴巴里面塞了一团棉花一样,舌头很艰难的绕过棉花发出来的声音。

但这已是很大的进步。

这进步鼓舞着我走下去,从一个字到两个字,再到三个字最后是整句话。

从听不懂话到听懂话再到可以说话。

我用了两年。

我以为从此我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如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

七岁时,我进入一所小学就读。

那时候,我基本沟通已经没有障碍,只是说话钝钝的,就像是舌头短或者大舌头那样,显得蠢笨。

开学的第一天,老师让我做自我介绍,我发出声音之后,有几个同学笑了,还拿好奇打量的眼睛看我,我觉得那样的眼神像刀一样在剜。

老师及时制止了发笑的同学,“雨双同学情况特殊,你们平时要多照顾她。”

老师的话是出于善意,可无疑是在本就起了涟漪的湖里投入了一颗石子,起了更大更多的涟漪。

孩子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是巨大的。

情况特殊?怎么个特殊法?什么特殊的情况会让她说话大舌头,有点像白痴?

这些问号在每一个孩子心里反复闪现,如果他们不搞清楚,怕是寝食难安。

我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四周围满了人,想要一探究竟。

我的秘密很快就被传开了。

“什么?耳朵没有洞被医生开个洞?”

“不但没有耳洞,有一只还没有耳朵。”

“以前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你见过她的耳朵没,吓不吓人?”

“怪不得说话那个样子。”

我的心沉沉下坠,坠入无边无际的冰窖之中。

我在他们之中是那么的突兀和另类。

不是他们的错,是我的错。

他们绞尽脑汁的想要探寻和他们不一样的我,想看看没有耳朵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这是人的本能好奇心。

那天,风很大,能把路牌吹倒,我走出教室,猝不及防地头发被掀开。

“啊,哎呀!”身旁的人齐齐发出惊呼。

他们看到了我的残缺。

我逃一样的跑了。

第一次我痛恨自己听到了声音。

别人一生下来就拥有的东西,而我费劲千辛万苦还只得到一个残缺品,耳朵残缺,声音残缺。

我出生时,双耳没有耳洞而且右耳没有耳廓,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收入微薄。

他们省吃俭用借遍亲戚勉强凑够给我做手术的钱,但这钱只够开耳洞,不够做耳廓。

所以,我的右边耳朵那里空空如也。

我一边痛恨,一边自卑。

不动声色地留了齐肩短发,头发垂下来,走路时低着头,盖住那片空地。

我讨厌风,风会在不留意时,吹起我的头发,把一切都暴露。

有风的天气,我的手忙了起来,捂住随时飘起来的头发。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来了玛丽莲梦露捂裙子,但是我知道不同的是,我的动作是丑陋的,难堪的。

学会说话之后,我变得不爱说话了,安静的像个哑巴。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是丑陋的,就像我的耳朵一样,都是见不得人的。

母亲察觉到我的异样那天,我在学校和一个男生打了一架。

在学校,我没有朋友。

他们划分成了两类人,一类人对我嘲笑和奚落,把我当做怪物,给我起外号“一只耳”,一类人对我同情和可怜,把我当做残疾人。

哪一类人都刺痛我。

我想要的无非是把我当做一个正常人。

无论面对谁,我整日都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那个男生追在我身后,一遍一遍地叫着,“一只耳,一只耳……”

不知道怎么了,我甩下书包,就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那天以后,母亲发生了变化。

她在刻意地讨好我。

就像我是一个一触即发的雷区,母亲小心翼翼地走在边缘,不敢触摸我的最深处。

母亲像端着一个易碎的花瓶一样端着我。

耳朵,听力,声音,说话,助听器,残疾这些词汇都成了禁忌,母亲刻意地不在我面前说。

有次电视上播放一档节目,讲述残疾人该如何在社会上立足,母亲当时正在厨房做饭,她听到以后,从厨房冲出来,手上沾着面粉,抓起遥控器,一副突然想起来的语气,“昨天人家给我说有个电视剧挺好看的,我改个台看看啊。”

母亲的演技不够好,我一眼看破了,哪有什么电视剧,只是她不愿意我听到残疾人这些字眼,怕我多想,怕我难过。

但是我仍然伤心。

母亲的保护简直是欲盖弥彰,她的那份小心翼翼戳痛了我,连自己的母亲都认为自己是残疾人,无法把我当做正常人,那我还能去哪里寻找尊重呢?

7岁,给同学暴露“隐私部位”,用擦过pipi的纸擦嘴 - 2

我感到孤独,有些无形的东西像四堵墙,把我圈进里面。

有天,我无意中听到父母的谈话。

“雨双那个样子,我们要赶快攒钱,总不能让她一直少只耳朵。”

“唉……”父亲长叹一声。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咱们不可能跟着她一辈子,等我们老了,也有个人照应她。”

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对父母是多么巨大的累赘和负担。

这让我更加煎熬,为什么要这样,我难道真的一辈子都要靠着别人的可怜和照顾来生活吗?

怕我受委屈,父母就跑去学校给老师送礼,希望可以多加照顾我。

怕我以后的生活,父母就要再生个孩子负担我的未来。

可他们不知道,我不想要这样的照顾,这样的照顾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是个残疾人,我是特殊的另类的。

这样的照顾和保护,对我无疑是一种伤害,让我感到窒息。

母亲生下妹妹时,我十二岁。

我和父亲等在产房外,母亲和孩子被送进病房后,母亲从麻醉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拨开襁褓看了看孩子的两个耳朵。

确认没问题后,长舒一口气。

母亲下意识的动作很明显。

我的心疼了一下,扭头看向别处。

父母围在孩子的小床边上,热热闹闹的说着话,起什么名字,鼻子像谁,眼睛像谁。

我的心空了一大片,整个人都枯萎了。

新生的孩子像春天抽出的嫩芽,而我感觉自己是一片枯黄的叶子,不配挂在树上。

我孤独,绝望。

因为生了妹妹,母亲担心我心理有负担,努力把一碗水往我这边倾斜。

可母亲做的太过笨拙和刻意了。

她对着妹妹唱儿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

我坐在客厅看书,她惊觉我在家,赶紧改口,“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那一刻,我彻底爆发。

“你什么意思,该怎么唱就怎么唱啊,为什么要故意跳过去,你知不知道,你故意跳过去对我是更大的羞辱。”我几乎是歇斯底里。

我钝钝的声音发起火来,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闷闷的。

这让我更加恼怒。

“双儿,我……”母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为我好吗,在我面前这也不敢说那也不敢提,对我这样保护,那样照顾,小心翼翼的,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只想当个正常人,你打心底就把我当成残疾人,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残疾人,我恨你们。”

我哭着冲出了家。

我痛恨自己听到了声音,如果我听不到,那我的世界一直是干净的。

当我听到声音以后,我知道了自己是个累赘,我看到了异样的眼光,听到了别人的议论。

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异类。

我想逃离,一直跑着,跑的很快,风吹起了我耳边的发。

吹就吹吧,我就是个残疾人,遮掩了仍然改变不了事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跑到累的喘不上气才停下来。

不远处是一个商场刚开业,门口搭了舞台在演出。

舞台下面人头攒动,舞台上面一个年轻女孩在翩翩起舞,跳的如痴如醉。

我只看一眼,就被她的舞蹈吸引住了。

女孩转着优美的圈圈,裙摆飞扬起来,人群惊呼,我吃惊地瞪大双眼,我看到裙摆之下,不是腿,而是两根银色的假肢。

女孩仍然骄傲地自信地笑着,仿佛听不到下面的议论和惊呼。

她在舞蹈里继续闪着光芒,那光芒足以盖住所有。

我激动地忘记了呼吸,那么一瞬间,她进入了女孩的舞蹈世界里,那里真美好。

女孩下台,我鼓起勇气迎了上去,问,“你怎么敢把腿漏出来呢?”

女孩浅浅一笑,“为什么不敢呢,它们是我反抗命运的勋章啊。”

“你不怕嘲笑吗?”

“自己看得起自己就好了。”

女孩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碎了我心里的某些枷锁。

我听到了什么碎了的声音。

我站在那里呆了很久,直到父母寻来。

我看到他们焦急地在人群里,拿着她的照片见人就问。

母亲的样子几乎要哭了。

过往一切在脑海里闪现,母亲的刻意保护,都是为了我好,我却因为自己敏感自卑,觉得母亲是在我的心里插刀。

一路走来,母亲陪着我,心里的痛不亚于我。甚至为了我,生下了妹妹。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看不起自己。

我跑着扑进了母亲的怀里。

后来,我学了舞蹈,老天垂怜,虽然起步晚,但是我极有天赋。

我在舞蹈里慢慢找到了自己,我是自信的,霸气的,勇敢的。

我挺拔着身子,昂着头,头发高高拢起,把一切都漏出来,在舞台上,在生活里,起舞着,行走着。

我无惧任何人的目光。

灯光一打,我舞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我。

后来,我拿了一个又一个的奖项,顺利考入了大学的舞蹈专业。

我明白了,所谓的自卑不过是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看得起自己,自己对自己负责,别人又怎么会伤害到自己呢。

我要做像那个假肢女孩一样的人,做自己的英雄,在认清生活残酷之后,仍然热爱自己,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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