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拔出来老师会怀孕了||太深了吧唧吧唧吧唧
“催命符?!”
陈小渔眉头紧皱,眼眸闪烁着怒气!
“半个月前,江城市批下一块沿海项目,张家的宏运集团、李家的天元集团,还有我们陈氏一同竞标。50亿的大生意,最后由我们陈家拿下……如此说来,下符害我爸的,一定就是张、李两家,时间上也吻合!”
陈小渔自言自语着。
身旁,楚天策袖口飞出一张黄纸,咬破手指,凌空写下一道符篆。
掐指念咒,符篆无火自燃。
“来,帮我接碗水。”
陈小渔动身。
符篆烧成灰烬,沉淀在碗底。
楚天策端着碗,递到陈胜天面前。
陈胜天眼神犹豫——不说别的,这一套完全就是江湖卖艺、坑蒙拐骗的把戏,一碗满是灰烬的水,真的能救活自己?
“爸,你放心喝,我相信他。”
一听女儿这话,陈胜天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
霎时,符水顺着喉咙进入肠胃,只感觉一团烈火在腹内燃烧。
陈胜天嘶吼着,攥紧被子,浑身冒出一层又一层粘稠黢黑的汗液。
“啊——”
陈胜天大喝一声。
众人眼中,他后背隐隐浮现出一张符篆,画着一只青面獠牙的恶鬼。
眼看符篆要飞走。
楚天策手指一夹,将催命符牢牢捏住。
陈小渔走过来一看:“这是什么东西?”
“催命判官。用无根水调配朱砂,贴在人身上,寿命会迅速锐减。”
“所以医生根本查不出病因,只觉得脉象虚弱、脏器衰竭,完全是自然老死。”
身后病床上,陈胜天神采奕奕,一扫死亡气息。
不止如此!
肉眼可见,陈胜天鬓角的白发,居然迅速转黑,整个人年轻了至少十岁!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天策转身,笑笑没说话。
陈小渔低头蹭着鼻尖,大致有了猜测——是血!
楚天策用自己的血画的符篆,他的血有延长寿命、逆转衰老的功效!
“楚天策,我们俩谈谈。”
“好。”
楚天策背着手。
夹在指间的催命符,烧成了一团灰。
……
一扇门开启。
陈小渔领着楚天策,进到自己卧室。
站到阳台,俯视着龙雀山庄全貌。
陈小渔嘴角轻启:“楚天策,谢谢你救我养父。”
楚天策道:“不必!我只是为了玲珑玉碎片。”
“三件事,我已经完成第一件,第二件事是什么?”
“找出害我养父的真凶,血债血偿。”
“好。”
楚天策眼眸灵动,思考出一条计策:
“总裁小姐,我看不如这样。先在江城放出陈先生病逝的消息,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到时候张、李二家一定会出席。我瞧一眼他们的面容,就能抓出凶手。”
陈小渔点点头。
当即拨打电话,要管家安排葬礼。
挂断电话,陈小渔解下脖子上的项链。
“给。”
“第三件事你还没说。”
陈小渔顿了顿,细长的眉毛多了丝忧愁。
“楚天策,我把我最深的秘密说给你听。”
“我出生于龙国四大家族之一花家,本名花想容。”
“我身份极其高贵,虽是女子,却是花家唯一的继承人。”
“十八年前,我六岁,家里几个叔叔,找到一个和我面相一模一样的女孩,想用她代替我,借此掌握花家。”
“我的贴身护卫,冒死将我救出来。”
“我一路乞讨,苟活下来。有幸遇到陈家,被收为养女。”
“我商界拼杀几年,做到了集团总裁。为的就是重回花家,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陈小渔摊开掌心。
玲珑玉碎片散发乌黑墨光。
“这块儿玲珑玉,是花家继承人身份的象征,也是我唯一的证明。”
楚天策摸着下巴,昂头思索。
半晌,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云想衣裳花想容’,这个名字不好,李白用来描绘杨贵妃的,虽雍容华贵,但她的下场可不好——还是陈小渔好听,贱名好养活;要不你再贱一点,改名叫陈二狗?”
陈小渔偏头轻轻一笑。
想不到楚天策这种人,居然还会讲笑话。
“总裁小姐,第三件事,不会和花家有关吧?”
陈小渔没直白回话。
而是说道:“我最近总是做噩梦,常梦见……我被家里人找到了,派人来杀我,抢夺玲珑玉。”
“这不是梦,玲珑玉碎片有预知危险的作用。”楚天策道。
“哦?看来我时间不多了。”
陈小渔转头,“喂,楚天策,你不是看面相,能看到一个人的未来吗?我,会死吗?”
楚天策淡然一笑:
“没遇见我,你肯定会死!”
“但遇见了我,我能护你周全。”
陈小渔眼眸闪烁着光芒。
抓起楚天策的右手,将玲珑玉碎片放到他掌心。
“好,楚天策,第三件事,我要你护我一生周全。”
……
同一时间。
陈家放出消息。
陈氏集团董事长陈胜天,重病难愈,不治身亡,三天后举办葬礼。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不是敌对集团,而是陈家的两位公子。
“太好了!那老东西终于死了!这下集团是我们兄弟的了!”
“我这就安排人手逼宫,把陈小渔那臭婊子从总裁位置上拽下来!”
“不着急。老二,寡妇死了男人,也到等个把月再改嫁,我们这么快撕破脸皮,外人要看笑话的。”
江城一处夜总会。
陈家两位少爷,少有的没叫公主作陪;反而驱赶了所有人,只留保镖守门。
陈无忌一脸急迫,看向端着酒杯的男人:
“哥,咱俩联手,真能斗过那婊子?”
“怕什么?爹死了,没人护着她,那婊子又是捡回来了,她拿什么和我们争?”
酒杯磕在桌上。
陈渊龙抬手扶了扶眼镜。
右手上,纹着诡异的符篆图案。
天后,阴雨绵绵。
江城公墓。
公墓门口,楚天策按照葬礼要求,换上了白衬衣、黑西装,胸口还别着一朵白花;身后正在举办葬礼,传来陈小渔撕心裂肺的哭声。
乌云堆积,隐隐雷鸣。
楚天策昂起头:
“天劫真的快来了。”
“万幸玲珑玉碎片可以相互感应,有了第一块,剩下六块不是大问题……”
紧握着陈小渔给的那块玲珑玉。
他感应到,第二块玲珑玉碎片就在江城。
这时,一把伞撑在头顶。
“大哥,你演一演好不好。”
“天上下着雨,你站在雨中,雨都绕着你跑!”
陈小渔握着伞柄,戴着一副黑色墨镜,“我知道你厉害,但出门在外,人多眼杂,稍微收敛收敛。”
楚天策转头一看,嘴角扬起:
“总裁小姐,你倒是演技很好,哭的感天动地,不知道的真以为你爸死了。”
“少废话!一会儿人都过来了,你盯紧点!”
陈小渔站在楚天策身旁,胳膊一动不动为他撑着伞。
别提心里多憋屈——哼!我堂堂集团总裁,碰上雨天,都是保镖给我撑伞;也就是遇上你!居然让本总裁亲自撑伞!
片刻。
五花八门的车开了过来。
一众陈氏集团的高管率先到场。
“小姐,节哀顺变,董事长一去,集团就靠你一个人支撑了。”
“福伯,你也照顾好自己,江城市的领导们,还要靠你打点。”
“小姐放心,我肯定全力以赴辅佐你!”
福伯离去。
楚天策瞧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
“大额头,塌鼻梁,表面忠厚,实际两面三刀,这个人不可重用。”
“他不久前,应该和其他集团密谋过,这两天要挖空你的集团,趁早开了他。”
“不是吧?!福伯在公司干了30多年,不可能吃里扒外!”
“嘴可以说谎,面相可不会,你信我还是信他?”
陈小渔攥紧拳头。
低头闷声说了句:“信你。”
公司高管一一走过。
楚天策逐一看面相。
谁忠谁奸,谁可重用,谁要辞退,事无巨细说了出来。
陈小渔连连点头,记在心里。
赫然意识到,这家伙当人事部面试官多好???
等陈氏集团的高管离开。
远远的,开来一辆红旗轿车,走下来三个人。
陈小渔抬起胳膊肘,戳了戳楚天策:
“来了来了。这是宏运集团的人,又矮又胖的老家伙,是集团老总张鸿运;挽着他的年轻女人,是他新娶的小老婆;跟在后面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是他儿子张不凡——有看出什么吗?”
楚天策眯起眼,突然“啧”了一声。
“不是,你‘啧’什么?张家是害我父亲的凶手吗?”
楚天策摇摇头。
陈小渔更加疑惑:
“那你‘啧’什么?”
“你确定要听?”
“听啊。”陈小渔凑近,悄悄讲:“有什么小秘密,快讲给我听听~”
“那女的……是张鸿运小老婆,可是她又和那张不凡不清不楚……”
“啊?你是说,张不凡和他小妈搞上了?”
“是,但不准确。”
陈小渔急了——我都要听到节骨眼儿了,你说话还他妈云里雾里!
“喂,楚天策,你说清楚,不然我咬死你!”
“额……他们父子,和那个女人,三个人在床上玩儿很开心。”
“噗——”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还有伦理吗?
还有道德吗?
之前还觉得这张不凡白白净净、温文尔雅,是个不错的男人,没成想背地里这么……恶心!
陈小渔一阵鄙夷。
然而,楚天策接下来的话,让她顿时炸了。
楚天策转过头,眼神清澈,嘴唇张开,问了一句:
“总裁小姐,你们有钱人……玩儿的都这么花?”
陈小渔顿时急头白脸,想把楚天策拖到墙角,按着头暴揍一顿——前提是,楚天策不还手,自愿挨打!不然谁弄得过他?
还没开口辩驳。
张家父子,还有那“一女侍两夫”的女人走了过来。
“陈小姐,节哀顺变。”
“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你父亲的事,伯父也感到痛心。”
陈小渔一下不会说话了。
知道了这种见不得人的秘密,怎么面对这张鸿运???
万般无奈,只好低头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等张鸿运领着小老婆离开。
儿子张不凡,却留在公墓门口,一副暖男形象,递出一张纸巾:
“小渔,别哭了,我现在特别担心你。”
“陈先生走后,你那两个哥哥,肯定要你赶出陈家。”
“不如……你嫁给我吧。”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们可以不真结婚,靠着宏运集团,至少你能有个保障。”
听听?这话又深情、又暖男!
若是以前的陈小渔,保不齐还真感动了。
“小渔……”
眼看时机成熟。
张不凡张开双臂,想用男人的魄力,紧紧抱住陈小渔,给她男人的安全感!
陈小渔心里骂了句“卧槽”!
你和你爹能干出那种事儿!
你最好死远远的!千万别挨着我!
陈小渔灵机一动,转身一头扎进楚天策怀里。
紧紧搂着楚天策,装模作样哭起来。
楚天策依旧波澜不惊。
好像知道自己要被抱住。
这下,换张不凡愣住了!
“小……小渔,你身边这男的面生啊,谁啊?”
陈小渔顺势挽住楚天策,装模作样抹抹眼泪:
“哦,这位是楚天策,我……未婚夫。”
“未婚夫?”
张小凡一愣,当下脸色瞬间就变了。
能做小渔的未婚夫,不知是哪个大集团的继承人?”
张不凡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伞面下,楚天策抬起眼眸。
近距离观察,这张不凡眉压眼,颧骨高而无肉,满脸写着心胸狭窄。
任何人得罪他,都会被不择手段报复。
“一介相师,非大富大贵之命,城隍庙摆摊算卦混口饭吃。”
“哼,我当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张不凡一脸不屑,“一江湖卖艺、坑蒙拐骗的东西,你也配站在小渔身边?!”
“哦?”
楚天策轻笑起来:
“那你这种勾引小妈、败坏伦理的孽畜,就配吗?”
一句话,戳中张不凡的痛处!
这可是根本见不得光的秘密!
他怎么知道!!
“你你你、你他妈闭嘴,瞎说什么!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小渔,你别听这江湖骗子瞎说,我张不凡乃是江城贵公子,名声极好,怎么可能做道德败坏的事!”
陈小渔冷眼相待。
呵,你急什么?
这不是不打自招?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可张不凡真做了,当即气急败坏,挥起拳头就打!
“我打死你个骗子!”
刹那!
空中细密的雨点停滞!
楚天策缓慢抬手,破开雨雾,伸出一根指头,点在张不凡眉心。
“砰——”
头骨炸响!
雨滴再次下落,敲打着伞面。
公墓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张不凡被击飞十米远,抱着脑袋“啊啊啊”厉声惨叫,七窍流血,满脸血红。
陈小渔身子一颤,也被吓了一跳!
“你……你好可怕,怪不得……天地不容。”
“不可怕,怎么护你一生周全?”
楚天策接过伞柄,挽着陈小渔胳膊:
“走吧,天元集团的人也来了。”
楚天策撑着伞,带着陈小渔往一旁走。
雨中,张不凡额头涌出鲜血、跪在地上,咬牙切齿盯着楚天策——我要你死!!!
……
一辆轿车停下。
走来一对父女,父亲慈眉善目,女儿温婉大方,正是天元集团的老总和千金。
父女二人表情肃穆,与陈小渔交谈几句,便进入公墓祭拜。
楚天策始终面无表情。
“怎么,李家的人也不是?”
“白手起家,宅心仁厚,这天元集团的老总,颇有福报,绝做不出下符害你养父的事,日后两家多多合作。”
陈小渔皱眉沉思。
张、李二家,都不是陷害父亲的凶手,难道真的是……
“对了总裁小姐,陈先生育有两子,父亲葬礼这般的大事,怎么也不露面?”
陈小渔叹了口气,缓缓讲道:
“养父和我两个哥哥关系很差。”
“二哥陈无忌,典型的没有脑子,从小在江城拳馆打黑拳,认识了一帮颇有势力的地痞流氓。他最看不惯我做集团总裁,若不是养父护着,他敢天天到集团找我麻烦。”
“大哥陈渊龙……是个很可怕的人。”
一听到名字,楚天策便思索起来。
龙,本该翱翔九天,却被困在深渊;
这陈渊龙一定做了某件错事,被狠狠打压,内心积攒着滔天怨气。
“我大哥很有经商头脑,当年金融风暴,江城市企业近乎全军覆灭,陈氏集团却硬撑到底。”
“后来养父才知道,大哥挪用工程款,欺上瞒下做了个豆腐渣工程,一场暴雨,整栋楼都塌了,死了很多无辜老百姓。”
“不昧良心的说,陈氏集团能挺过金融风暴,全是用上百人性命做了垫脚石。”
“事发之后,养父无法原谅大哥,将他逐出家门。”
“想来,大哥不会来参加葬礼……”
陈小渔正说着。
远远的,驶来一辆加长林肯。
车门开启,陈无忌穿着花衬衣、黑西装,一左一右,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下车。
一见到陈小渔,陈无忌立即讥笑起来,拍着俩女人屁股:
“来,俩宝贝儿,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陈氏集团的女总裁。别看她现在穿的人模狗样,一块手表500万,她以前啊……就是个臭要饭的!”
俩女人摸着陈无忌胸肌,也开始讥讽起来:
“哦呦呦,那这陈小渔,不就是陈家捡回来了的一条小母狗么~”
“就是!还不快趴下‘汪汪’叫两声,感谢我们二少爷的大恩大德,不然你早饿死了!”
陈小渔轻蔑一笑。
眼神递给身侧的保镖。
一众保镖上前,拽住俩女人,按着跪地上,“啪啪啪”扇嘴巴。
几个巴掌下去,打的俩女人脑子都发蒙,满嘴血,想要求饶,话都说不出来!
清脆的巴掌声,不间断回荡在公墓门口。
“停手。”
陈小渔念了声。
保镖立刻停手,恭恭敬敬撤回身后。
俩女人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哭着朝陈小渔磕头。
“对不起陈总裁,我们俩嘴贱,饶我们一命……”
“我们俩就是夜总会当小姐的,您集团总裁,别和我们计较……”
陈小渔不屑一顾,转而瞧着陈无忌:
“二哥,父亲下葬的日子,不让你披麻戴孝,也不该带俩坐台小姐来吧?”
陈无忌冷笑着。
那俩坐台小姐的死活,他才不在乎;
但,陈小渔敢在自己面前摆总裁架子,反了她了!
“陈小渔,别穿上衣服就真把自己当人!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陈家捡回来的狗!”
“你麻溜辞掉总裁,滚出陈家,不然我打废你,卖到夜总会当一辈子坐台小姐!”
陈小渔扬起面庞,一脸孤傲:
“来,我给你机会动手,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