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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霞村里人:她不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

2013-02-05 来源: 21cn社区 评论0条
1.
  赵红霞不是赵家镇人。而是:重庆开县长沙镇某某村人。

  开县是重庆较富的县,矿藏丰富。夜幕下的“开州”城中心一片繁华。数家咖啡馆、西餐厅霓虹闪烁;大宾馆客均爆满,房内多有机麻。熙熙攘攘的商场,大屏上,新开的娱乐会所“开都会”金碧辉煌。夜深时,无数丝袜美腿消失,一名老者收起小摊,呼出一口寒气。

  “不负一生奢望。”开县至长沙镇公路旁的一副房产广告这样写着。一掠而过,意味深长。

  长沙镇因有长沙村而得名,土名叫陈家。陈家为开县三大镇之一,富于柑橘产业;重庆一重点高中落户于此,学生有七千名之多;外镇居民亦在此买房,房价已达两千多元。

  赵红霞的老家某某村,离镇十余公里,山路崎岖。尤其近两日接连下雨,老桂的车在泥窝里打滑。老桂是本地人,当听说找“那个赵红霞”时,他张大了嘴巴。

  他卖力开车,终于在一个斜坡停下。山路,打着旋儿往上飘。

  某某村原有900多人,后与周围两村合并,现有几百余户村民。村民住得分散,在不同的山头隔空喊话,山青树秀,空气清新,嗓音劈柴般干脆。

  村口一户人在屋檐下,边说边躲雨:“是有个赵红霞,二十七八岁,一直和她妈妈在重庆。他父亲叫赵某某,前年去世。她有个弟弟,也在重庆。”他们并不知道“那个”赵红霞就是这个赵红霞。老桂体谅村民之间的名誉问题,没透露什么。刚从深圳打工回来的一名村民,理解“那个”赵红霞:“包小蜜,我们也见得多了。”

  这里的山民外出打工成风,多去深圳,留下一村老弱病残。不过临近年关,正是这些候鸟飞回的时候。一名村民多年前曾与赵红霞的妈妈在深圳一家商场干过清洁工。

  老者,在家伺候着满山的橘树。一名老汉背挎竹篓顺狭窄的水泥块往上爬,两旁尽红艳艳的柑橘。老桂爬得满头大汗,渴了,顺手摘下一只,他说,真甜。“赵红霞长得好不好看咧?”他问那摘橘子的老汉,得到的答案是老汉的咧嘴一笑。“她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吗?”老桂又问。“不是。”老汉说:“她确实很漂亮。个子不高,不胖不瘦。”


  2.

  赵红霞的老家在这片山的山头,标志是有黄果树一棵。一座破旧的三层小楼,一个瘦院子,赵红霞的童年在这里度过。她的爷爷坐在院子里劈柴,铁钎夹在一个树根里。一楼的走廊上,堆满了木块。他靠这个烧火做饭、取暖。

  他的腿脚不好,右手食指断了半截。78岁了,棉帽下露出些许白发;棉袄敞着,有油污。他有四个儿子,老大老二均因胃癌去世,老三老四均在深圳打工。家中留下一堆孩子,由他和老伴儿照顾。他也曾这样养活过赵红霞,她1985年出生,小时“很乖”,学习成绩“不行”。15岁时,她到重庆一家技校上学,后当过售票员,“也开过车”。她交过一个男朋友,在重庆“邮电局”上班,后不了了之。她老公是开县的,也在重庆工作,现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赵红霞的爸爸排行老大,多年来一直在深圳干电工,查出胃癌晚期,前年去世。下葬之时,赵红霞从重庆来,“开来两个小车”,坐满了她的朋友,四男两女。朋友们坐在二楼的屋里打牌,“好几千块”的输赢。赵红霞没在家里过夜。她爷爷记得她那时还是短发。当天,为办丧事请了“乐队”,乐队嫌工钱不够,找到牌桌边,赵红霞甩出一张百元的票子,“拿走”。

  几年来,只这一次相见。爷爷、奶奶没去过重庆,也不知道她还做了什么,“没接到她的电话”。爷爷反而接到过一家自称成都某银行的电话,说贷款云云。他问:“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对方说:“是赵红霞告诉我的。”他至今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奶奶特想她,一听赵红霞的名字就哭了,泪如泉涌。老桂感叹道:“她是心里埋着多少委屈,见到我们,拉着手,就哭。还是生人。”

  奶奶指着对面破旧的房子:那是老四家,他有两个孩子。又指着背后的一座:那是老三家,有三个孩子。老三老四都欠着几万元的外债,活得辛苦。自家二楼的走廊上,两名男孩趴在阴暗的光线里写作业。

  家里靠着很少的钱过日子。每年,老三老四各给500元。坐在那里劈柴的“老汉儿”曾干了三十多年的大队队长,如今给别家杀猪,但如今养猪的村民越来越少,他每年宰不过十头,每头得四十元工钱。他右手的食指,是1958年切断的。

  奶奶的泪,怎么也止不住。几个孩子都要上小学,山路不好走,她便在镇里租了间民房,从每年租金400元可以想象这房子是有多差。她拉着老桂的手,问:“她是不是出事儿了?”老桂说,没有没有,她好好儿的。

  3.

  赵红霞的舅舅周某某家在长沙镇某村,亦是泥泞的院子、破旧的房子。那房子的楼梯间黑洞洞的,楼上的人一跺脚,土窑般的四壁亮了,梯下荡起尘土。赵红霞的舅母和外婆在简陋的屋里包馄饨,表弟、表妹在旁边看电视。

  一听“赵红霞”三个字,三名表弟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那说不清是不是尴尬的表情像层霜,尔后越来越重,仿佛要结成壳,稍一触碰就将碎裂。“在网上看到了,看到了。”一名表弟愣愣地看着对面浑浊的烟气,脸掉着、僵硬在半空中,内心的波涛反应于颤抖的嗓音:“我刚给辩护律师张智勇打过电话。现在请你出去。”老桂一时也愣在门边。

  亲戚的心情除了可想而知的之外,似乎还有迷茫、矛盾。对于因此事“第一个找到家里”的外人,他们不知该不该说点什么。“律师说她是受害者,她是被迫的。”一名表弟坐在板凳上,把头埋下来,几乎浑身打颤:“多年来,她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很不容易!她弟弟有病。”

  “她自己一个钱都没有!”舅母把指头一挑,又快速包了一只馄饨,越说越急,不由喊了出来:“她在重庆买房,钱也是她老公出的。她自己一个钱都没有!”她反复重复着这句话,把馄饨一撂:“她是受害者!这些天她妈妈打电话来,每次都哭得受不了。”

  一个表妹坐在电视机前,一语不发,脸上的表情充满悲壮。“你知道,我们都是出去打工,刚回来。”另一名高个的表弟,嗓音打着漩涡:“她,一个人在外面,你知道有多难。她的家庭条件怎样,你也看到了。”

  作为一名旁观者,本来声明自己不参与这场对话的老桂也动了感情:“是,是,网上说她只是一个棋子。”面对赵红霞的亲戚,他语速极快地又说:“有些事儿,我们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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