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军阀革命的孙中山差点因此送命：1917年9月21日护法战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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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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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军阀革命的孙中山差点因此送命：1917年9月21日：护法战争爆发。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以后，新成立的中华民国在1913年2月根据《中华民国临时约法》规定，进行首次国会选举。1913年4月8日，国会投票中，国民党得票最多，成为第一大党，应该由党魁宋教仁组织内阁，获得国家实际权力。

只是，你对有兵的军阀搞和平夺权，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知道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

宋教仁被袁世凯一派暗杀，接着就是北洋军直接发动军事攻击，打垮了南方革命军的势力。

孙中山等人流亡日本，这就是著名的二次革命。

志得意满的袁世凯解散国会，废除《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并且在1915年12月称帝。

同月，蔡锷、唐继尧发动护国战争，全国到处反对袁世凯。

连老袁的部下段祺瑞、冯国璋也窝里反。袁世凯在众叛亲离下死去，中国和北洋军阀内部都出现分裂。

黎元洪掌控国会第二大党进步党，具有一定政治影响力，却没有什么势力。

原袁世凯部下段祺瑞、冯国璋则互不相让，各自认为是袁世凯继任者。

相比起来，段祺瑞的威望和地位大大高于冯国璋，成为皖系军阀领袖，在北京组织了安抚俱乐部这个政治势力，担任国务总理的职务，掌握了大权。

段祺瑞有日本人做后台，掌握了政府的经济和和大部分政治势力。

不过，冯国璋握有兵权，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同段祺瑞分庭抗礼，明争暗斗。

这边，黎元洪和段祺瑞为了夺取中央大权，出现了很多冲突。

是否参加一战为导火索，双方出现了激烈冲突。

黎元洪一派并没有什么兵权，参加一战对这伙人并没有好处，他们自然反对。

而段祺瑞很希望参加一战，主要是为皖系军阀考虑。

段祺瑞虽位高权重，名义上的部队很多，却没有什么嫡系部队。

袁世凯的精锐部队，大部分掌握在冯国璋手中。双方斗争中，段祺瑞因缺少军事实力，处在很不利的地位。

如果可以参加一战，段祺瑞就可以堂而皇之，使用国家经费编组自己的嫡系军队。

况且，日本早已决定出兵青岛攻打德军。

段祺瑞的后台是日本，黎元洪的后台是英美。英美不希望日本过多占据中国的利益，不主张中国参战帮助日本。

而日本很希望段祺瑞的中国军队也参加战争，帮助日军彻底消灭山东的德军。

双方激烈斗争下，没有兵权的黎元洪逐步不敌，被迫同意对德宣战，国会被迫改组。

然而，黎元洪是老政客，政治手段老辣，也不是好对付的。

随后黎元洪就揭露了段祺瑞私自向日本借款事件，借此报复。

双方斗到1917年5月彻底翻脸，黎元洪下令撤销段祺瑞的国务总理职务。段祺瑞勃然大怒，拒绝承认免职，同时命令自己部下的督军宣布各省独立，不再听从中央政府的命令。

这些督军跃跃欲试，随时可能派兵攻打北平城，活捉黎元洪。

黎元洪并没有自己的军队，顿时陷入朝不保夕的危险地步。

无奈之下，黎元洪邀请一些关系不错的军阀出兵支持，最终仅有徐州军阀张勋愿意帮忙。

没想到，张勋刚刚率领数千人进入北平，就赶走了黎元洪，宣布扶持溥仪复位，恢复了清朝。

由此，黎元洪的政治势力几乎垮台。

一直借刀杀人的段祺瑞坐视黎元洪玩完后，再出兵攻击张勋，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垮了辫子兵。

由此，黎元洪的老派政治集团一蹶不振，段祺瑞成为毫无疑问的中国一号人物。

在此次闹剧中，段祺瑞为了拉拢有实力的直系军阀不投靠黎元洪，给了他们很多好处。

黎元洪被迫辞职后，7月6日总统由英美支持扶植的直系军阀冯国璋取代，段祺瑞任国务总理。

此次上台以后，段祺瑞认为掀翻了最大政敌黎元洪，顿时志得意满，飘飘然起来。

他认为应该趁机彻底扫平政治障碍，于是公开宣布“一不要约法，二不要国会，三不要旧总统”。段祺瑞废止了1913年选出的国会，与进步党首领，研究系的梁启超等组织临时参议院。

这引起了南方五省军阀的不满，粤、桂、滇、黔、川军阀认为段祺瑞等于恢复了袁世凯时代的完全独裁，下一步就会出兵向南进攻。

同时，段祺瑞内部也有分歧。

段祺瑞的独裁影响了，北方各种力量的权力，包括段祺瑞的盟友们。

大家都认为段祺瑞没有袁世凯的能力和实力，却有袁世凯的野心。

对于段祺瑞来说，他虽然通过参加一战编组了嫡系的参战军，但兵力只有3万人，实力较弱，无力。

无奈之下，段祺瑞开始大肆拉拢日本，希望日本给他支持。日本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顿时提出很多条件，要求段祺瑞出卖主权。

唯恐被人攻击为卖国贼，段祺瑞犹犹豫豫不敢随便答应。

因段祺瑞的胡来，全国政局陷入混乱中，直系军阀借机扩充实力，大有超越皖系军阀的势头。

这种乱局，就为打垮北洋政府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孙中山开始宣布护卫《中华民国临时约法》，章太炎、李烈钧、谭人凤等人纷纷再度加入旗下拥护《临时约法》恢复国会，展开护法运动。

在1917年7月，孙中山乘坐军舰到达广州，护法运动正式开始。

此时张勋刚刚被打败，海军总长程璧光反对段祺瑞蹂躏约法破坏民国，拥护孙中山的护法主张，宣布脱离北京政府。从上海率第一舰队永丰舰等九艘战舰支持孙中山，于7月22日抵达广州，壮大护法的声势。

到达广州以后，孙中山很快得到西南军阀支持。广东、广西、云南、贵州与四川宣布脱离北洋政府加入护法运动。

不过，这些军阀并不是支持孙中山，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搞政治军事投机而已。

段祺瑞一再宣布武力统一全国，很快就会南下作战，西南军阀都感到了威胁。

1917年9月孙中山出任大元帅时，留在上海的蒋中正即向孙中山提出一份“对北军作战计划书”，认为“北方政府所辖之军队，约在三十万以上，然实际上可为其动员者，即以冯、段二派势力合计，则其数亦不过六万。”“北军虽众，而为段氏冒死南犯者甚鲜”计划军政府从粤、桂、云、贵、川、湘等大西南地区动员多于敌的兵力三路挥军北进。

蒋介石说得有一些道理，却忽视了护法军大部分也是乌合之众，各怀鬼胎。

护法军成立以后，形成南北对峙局面，双方很快开战。

10月，护法军和北洋军在湖南开战，由此护法战争爆发。

随后，云南军队攻打四川，广西军队进入湖南助战，广东军队攻打福建，战争全面开始。

然而，这些军队却不能合作。

护法军中，广西军阀陆荣廷和云南军阀唐继尧实力最强，其次为湖南军阀谭延闿、赵恒惕、程潜等人。

护法战争开始比较顺利，中路占领长沙，西路占领重庆，东路攻入福建境内。

黎天才等人在襄阳通电宣告自主，组成“湖北靖国军”；郭坚等人在凤翔宣告独立，组成“陕西护法军”。河南、山东等省也有靖国军相继起

短短三四个月内，护法军就进入了十几个省份。

不过，护法军的胜利存在一定的偶然性，同北洋军阀内斗是分不开的。

直系军阀领袖冯国璋为了夺权，对护法军颇为纵容，坐山观虎斗，并不同他们作战。

段祺瑞自身实力有限，面对四面八方攻击的护法军，根本无能为力，才出现连连失败的情况。

在护法军连续胜利后，直系冯国璋认为段祺瑞陷入困境中，已经无力控制大局，决定开始全面拆台。

直系北洋军第八师师长王汝贤、第二十师师长范国璋发出通电主张停战议和。紧接着直系长江三督和直隶督军曹锟，联名发表通电响应停战。

敌人步步推进，段祺瑞又无法控制这些军头，被迫在11月16日辞去国务总理职务。

搞垮了最大政敌段祺瑞后，冯国璋认为目的达到，开始劝说西南军阀不要进攻。

西南军阀对局势看得很清楚，他们并不是直系大军的对手。

此次借助直系和皖系内斗，西南军阀已经捞到很大实惠。

如广西陆荣廷本来只控制广西一个省，现在军队已经进入好几个省。

于是，12月陆荣廷、唐继尧在未经护法军大元帅孙中山同意下，违令自行在湖南、四川两条战线宣布单方面停战，南北暂时停战。

桂系陆荣廷、滇系唐继尧在1917年底决定背弃孙中山的广州护法政府与冯国璋单独议和。提出恢复国会，停止湘粤进兵和作为交换拥护冯国璋继任总统，广西、广东取消独立的条件。冯国璋发出停战布告，责成南北停止敌对行动。

这么一来 ，护法运动等于是失败了。

孙中山无法控制这些西南军阀，完全无能为力。

就在护法运动由此结束时，段祺瑞又跳出来搞事。

段祺瑞不愿意被冯国璋这么戏耍，决定进行反击。

1917年12月2日，段祺瑞策动督军团北方十督：曹锟、张怀芝、张作霖、倪嗣冲、阎锡山、陈树藩、赵倜、杨善德、卢永祥、张敬尧在天津举行督军团会议。

12月6日联名电请冯国璋明令讨伐西南，12月31日，北方十督发表通电，坚决反对恢复旧国会，主张以皖系控制的临时参议会代行国会职权，选举正式大总统，企图“合法倒冯”。

名义上，段祺瑞是北洋政府的第一领袖。他虽无法控制其他军头，威望还是很高的，政治势力也相当庞大。

冯国璋毕竟不敢公开同段祺瑞为敌，只能宣布继续开战。

1918年1月冯国璋命曹锟向湖南开战。

广西、云南等军阀已经和吴佩孚达成协议，直系大军攻击的都是听命于孙中山的部队。这些部队实力弱小，根本不是直军对手。

2月，直系大军攻入湖北湖南，护法军连战连败，非常不利。

万幸的是，北洋军阀又有人窝里反。冯国璋南下督战时，突然被皖系军阀头子安徽督军倪嗣冲软禁，同时奉系军阀张作霖趁火打劫，出兵进入关内打秋风，同皖系结盟。

无奈下，冯国璋被迫请求段祺瑞再次担任总理。

由于一系列内斗，直系军队在南方作战就停止下来。

无论段祺瑞如此催促，冯国璋在占领湖南、湖北几个重镇交差后，就不愿意进攻，因为此举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而忠于孙中山的护法军伤亡惨重，实力大减，已经无力再战。

于是，第一次护法运动就这么草草结束。

此次孙中山认识到了所谓开明军阀的厉害，他们有奶就是娘，没有任何宗旨和原则。

由于这些军阀的打压，孙中山在南方也站不住脚。除了海军、元帅府亲军及二十营粤军之外，孙中山的命令甚至不能出广州大元帅府，护法政府也被军阀控制。

在孙中山心腹，海军总长程璧光被广西军阀暗杀后，护法军彻底垮台。

5月21日，孙中山离开广州，第一次护法运动这样失败了。

孙中山离开时，将自己嫡系部队交给陈炯明和蒋介石。由于广东站不住脚，两人率领大军进攻福建，在福建和广东两省交界处建立了势力。由于孙中山的巨大号召力，这支4000多人的军队很快发展到2万多人规模，颇有实力。

此时北方出现直皖战争，皖系军阀由此垮台。

孙中山趁机发动对盘踞广东的广西军阀战争，一举将其击溃，收复了广东省，组建了军政府，任命陈炯明为军事领袖。

孙中山于1920年11月28日重返广州，宣布重组护法军政府，继续护法运动。“第二次护法”开始。

但是，陈炯明此时已经是土皇帝了。他控制了军队和地方行政，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他认为盘踞富裕的广东就足够了，不应该以区区数万之众冒险北伐，引火烧身。

陈炯明蜕化成新军阀，同西南军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孙中山还没有清醒意识到这点。

此时，陈炯明和直系军阀领袖吴佩孚勾结起来，准备用武力将孙中山赶出广东。

1922年4月23日，孙中山在越秀山总统府召开全体幕僚会议决定行止。

期间，蒋介石认为陈炯明已经成为敌人，之前广西、云南军阀就是好例子。只要一有机会，陈炯明立即会反咬几口，必须首先将他消灭。

孙中山却认为，北洋军阀才是最大敌人，在北伐之前先对曾经的自己人下手，会失去民心。

于是，孙中山亲自返回广州，游说陈炯明和他的部队不要反叛。陈炯明只是表面上接受，暗中加紧反孙的准备。

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直系和奉系在北方用尽全力厮杀。这显然是一个好机会，孙中山亲自督师在韶关建立北伐大本营，以粤、滇、桂、湘四省联军进攻盘踞江西的直系。

随后大家都知道了，陈炯明背叛孙中山，炮轰总统府，逼得孙中山化装出逃上海。

由此第二次护法运动失败。

通过两次护法运动，我们看出一个道理，无论什么性质的军阀，都是完全不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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